獸潮所前行的方向，居然是滄瀾市。

這樣的結論讓葉寧四人同時悚然心驚。

由于事情牽扯的實在是太大，所以四人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后，盡管沒有開口說些什么，但卻很有默契的一起繼續眺望，看向了極遠處的那一團混亂。

必須百分之百的確定是獸潮，也必須百分之百的確定獸潮的方向真的是滄瀾市，在這種問題上，不能容許出現任何類似于‘可能’以及‘或許’這般模棱兩可的詞匯。

所以四人并肩站在樹冠上，八只眼睛全都死死的盯著極遠處的那團混亂，一言不發，氣氛顯得頗為凝重。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連葉寧都能隱約的看到，那團混亂似乎是由大量的仙靈匯聚在一起、極速奔行所形成的。

“沒錯了，確實是獸潮！不過這獸潮的規模有些奇怪，似乎……太小了點？”

唐斬扭頭看著杜非，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是有點小，我印象里的獸潮，至少也是百萬級的仙靈所匯聚在一起形成的才對。可這個……頂了天也就是幾十萬的仙靈吧？并且似乎大部分還是這一路上被其他仙靈洪流裹挾著加入進去的。”

杜非點了點頭，表示唐斬的判斷沒有問題。

“規模不對？方向不對？那就是說……獸潮本身并不正常？這樣的獸潮，你們印象里以前出現過嗎？”

葉寧開口問道。

“沒有，我之前說過，獸潮的現象其實一直都沒有被真正的重視過。之所以很少有人關注，除了獸潮的過程無比危險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獸潮從未影響過人類。別說人類的城池了，即便是荒野的邊緣區域，都不會被獸潮所影響。所以眼前這種狀況……應該是第一次發生。”

杜非開口說道。

“這樣啊……”

葉寧伸手摩挲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后，忽然開口道“獸潮會不會在邊緣區域忽然停下？比如進入這日落平原、又或者進入埋骨之地后，獸潮便逐漸舒緩遷移的速度，直至停下。”

“不可能！”

唐斬不斷的搖頭，繼續說道“獸潮出現的原因和目地雖然都不得而知，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獸潮一旦形成，巨大的洪流推動之下，所有的仙靈都會變得無比暴躁。”

“并且極速的奔行對于仙靈來說也會是極大的消耗，在這種情況下。仙靈對于進食的需求將非常夸張，在沒有完全填飽肚子之前，想要指望獸潮自行停止，非常不現實。”

“那你們覺得……這股獸潮的形成，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

葉寧忽然又換了個問題。

只是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唐斬和杜非便同時面露不可思議的神色，瞪著眼睛愕然的盯著葉寧，嘴巴微張，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怎么了？”

唐斬和杜非的反應讓葉寧很是奇怪。

“獸潮這種事……怎么可能是人為的？”

杜非喃喃說道。

“為什么不可能？仙靈這種東西，說白了，絕大部分都智力低下，一般情況下只遵從著本能行事。那么仙靈的本能是什么？生存和繁衍。具體到了行為上，就是生殖活動和對食物的需求。”

葉寧聳了聳肩，接著說道“既然絕大部分的仙靈智力如此低下，自身的優先需求如此簡單，完全不像人類那樣復雜。那么通過一些手段和方式，對仙靈進行影響，嘗試著通過仙靈的習性，去對仙靈進行一定程度的控制，也是行得通的吧？”

杜非和唐斬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兩個人盯的葉寧很是不好意思，忍不住撓了撓頭，無奈的繼續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用色狼盯著一般的眼神看著我？我對仙靈的了解肯定不如你們，所以只是問一下存不存在這樣的可能罷了。”

杜非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