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的選擇果然和咱們預期的一樣,哪怕把滄瀾市整個毀掉,他也絕對不會讓獸潮進入漠西行省的腹地。目前來看,他做的還不錯。”
‘咒’依舊站在那處小土丘上,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滄瀾市對抗了十幾個小時的獸潮后,終于開口說道。
“算是很正常的選擇吧?即便不是路遠,換了任何一名其他高官前來,也都會作出相應的決定才是。犧牲掉滄瀾市,讓整個漠西行省不至于全部混亂,即便有損傷,也在可控的范圍里,總比混亂擴大來得好。”
音狂皺眉說道。
“是很正常的選擇,但路遠阻擋獸潮的方式倒是讓我眼前一亮。那火墻應該只是由最普通的噴火靈導器組成的,火焰的溫度極其有限。只要達到了靈修層次的仙靈,都可以硬扛住那種火焰的熾燒才對。可偏偏……就是這么一道看起來全無用處的火墻,卻暫時擋住了獸潮前進的腳步。”
‘咒’伸手摩挲著下巴,語氣中充滿了意外的接著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實在是無法相信,那些強大的仙靈,也會對溫度不夠高的火焰產生畏懼感。從這一點來講,恐怕帝國本身,對于仙靈的研究之深入……遠在我們的想象之上。”
聽明白了‘咒’到底想要說什么,音狂的眉頭不由皺的更深。
沉吟了片刻后,開口道:“應該不至于吧?如果帝國對于仙靈的了解,真的無比深入,那為什么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死四天的真實身份,可我相信,關于仙靈的領域,帝國任何進展都不應該能瞞得過你們死四天的耳朵才是。”
“你的相信沒有錯,然而事實證明,帝國知道仙靈怕火,哪怕是強大的高等級仙靈,對于火焰同樣有著本能的恐懼,偏偏這一點我們卻不清楚。所以……很可能是因為帝國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甚至對于我們的身份都有一定的想法,才會在某些情況下,正有意識的對我們進行規避。”
‘咒’沉聲說道。
“不會吧?!我們一直以來行事都非常小心,帝國就算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也不可能猜到你們的真實身份啊。除了圣主和你們四人彼此之外,就連我們都根本不清楚你們是誰,帝國又怎么可能知曉?嗯……十方地獄是不是知道一些?”
音狂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暫時只是猜想,倒不用太過恐慌,不過滄瀾市阻止獸潮繞過的方式,確實讓我有些懷疑。至于具體是不是這樣,要等到將消息全都反饋給圣主后,由圣主來作出判斷。繼續觀察吧……”
‘咒’有些無奈的說道,他隱隱的感覺事情似乎略顯失控。
但究竟為什么會失控,又失控在什么地方,他卻完全不清楚。
同一時間的帝國皇宮內,帝國皇帝穩坐在勤政殿的龍椅上,而正對著龍椅的下方,則擺放了兩把椅子。
一名身穿長服的儒雅中年人,和一名滿臉兇惡之相的光頭,坐在這兩把椅子上。
在這兩人的身邊,侍立著兩名年輕男子。
其中年紀更小的那個,是帝國的六皇子,趙瑞良。
至于年紀更大的那個,則是當今帝國的太子,帝國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趙瑞龍!
能讓帝國太子以及帝國的六皇子同時侍立聆聽,坐在椅子上的兩人當然也不可能是尋常人物。
那名滿臉兇惡之相的光頭,是帝國當今宰相,位列文官之首的御光陰。
另外那名身穿長服的儒雅中年人,則是帝國元帥!帝國不敗的軍神,也被公認為帝國第一強者的東行夜!
“路遠傳來的最新消息,近滄瀾市荒野方向所形成的怪異獸潮,已經暫時被滄瀾守軍擋住,超過十個小時的鏖戰,滄瀾守軍損失慘重,幾近崩潰。其正要求援軍加快支援速度,務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