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所的人來得比想象中還要更快一些。
倒不是吉陽市的治安所更加敬業,純粹是因為報案的人身份不一樣。
在被葉寧抽了兩巴掌,又一腳踹的幾乎斷了子孫根后,周樹在葉寧的目光盯視下撥通了治安所的報案號碼。
第一時間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著讓治安所的人盡快趕來。
叫聲過于凄厲,著實讓接案的治安員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類似于滅門一般的慘案,導致報案人精神失常了。
結果仔細詢問后發現,根本和所謂的慘案沒有任何關系,純粹是一場發生在貧民區的斗毆而已。
接案的治安員險些被氣的當場破口大罵。
原本打算晾一晾這么個不靠譜的報案人,可掛了通訊,又突然間想到,報案人自己報出的身份,似乎頗為耳熟?
仔細的想了一番,猛然間驚覺,那不是自家副所長的族侄嗎?
并且還是血緣關系極為親近的一位,平日里甚至會經常被自家的副所長帶到治安所來!
接案的治安員頓時嚇了一跳,趕忙聯系人員前往的同時,迅速的跑去給自家的副所長匯報情況,也算是借著這個機會,在自家副所長面前混個臉熟,兩全其美。
于是乎,吉陽市治安所的十幾名治安員,開著三輛治安所的梭車,用最短的時間抵達了吉陽市的貧民區。
當他們來到了斗毆發生的地點時,已經被葉寧兩巴掌外加一腳,打的抱頭蹲在地上,絲毫不敢站起的周樹,就像是餓了三天后終于看到自己老娘出現的孩子一般,放聲大哭起來。
“哎呦我的周少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怎么這么個樣子啊?”
領頭的治安員顯然認識周樹。
被周樹這么放聲大哭嚇了一跳,屁顛屁顛的趕忙上前,看著周樹兩邊高高隆起的臉頰,眼角抽搐了下后,討好著開口問道。
“就是這兩個外地來的混蛋!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敢毆打我!我哥哥和我幾個族叔也都被毆打了,全都重傷躺在地上!他們需要治療!還有這兩個混蛋,不給他們足夠的教訓,難消我心頭之恨!”
周樹一看來了撐腰的人,大哭了幾聲,將心頭的委屈發泄了一些后,猛的站起身來,怒聲指著葉寧喊道。
外地來的?
領頭的治安員眼珠一轉,倒是放下心來。
如果是吉陽市的人,敢這么毫無顧忌的招惹周家,那說不準背后存在著什么驚人的背景,他一個小小的治安員可絕對不敢招惹。
就算是現在周家最大的官,所里的那位副所長,也得夾著屁股,小心翼翼的搞清楚具體情況,才能對接下來的行動作出判斷。
可既然是外地來的,就不存在這些顧慮了。
外地人和本地人發生沖突,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即便這外地人有些背景,也管不到吉陽市來,他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這里,領頭的治安員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的吼道“沒聽到周少爺的話嗎?還不給我把這兩個犯法的兇徒抓起來!安排幾個人,帶周家的幾位先去醫院,其余人跟我一起,帶著案犯回所里審問。”
“等一下。”
葉寧忽然開了口,看著這名領頭的治安員,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們之間確實發生了斗毆,可確定責任關系的前提,是不是得先把事情的緣由搞清楚,而不是只聽一家之言?”
“況且,受了傷的也不僅僅是他們周家的人,我的朋友也受了很重的傷,要去醫院,也應該帶著我的朋友一起才是。最后一點,在這件事情沒有定性之前,你憑什么說我們是案犯?你嘴里的這位周少爺,應該和我們同等待遇才對。”
聽著葉寧的話,領頭的治安員有些發愣。
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