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魅一路跟著記號找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寒一行人的蹤影,只發(fā)現(xiàn)橫尸遍野的打斗蹤跡。原本預(yù)計一兩天就可以跟他們匯合,但她找了三四天都沒找到,每次等她趕到時就只看得見遍布的尸體。
說來云寒也很倒霉,他們本來是要在約定的地點等待救援的,但奈何圣女派來的暗衛(wèi)一批又一批,他們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只能不停的逃跑,不停留下記號。
“十七皇子,屬下已留下記號了,相信寒雪閣派來的殺手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的。”云寒身邊的忠叔向他稟報,一臉的疲憊。
“忠叔,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皇宮去?我好想母后啊!”他的聲音輕快,語氣糯糯的,如果不看臉絕對不知道他今年已經(jīng)十六歲了。
“皇子,等到我們殺回都城,就能救出王后了,到時候你就能和王后團聚了。”忠叔無力地說到,其實他也不確定王后是否還在世。那天發(fā)生宮變王后身邊所有的侍衛(wèi)都留給了十七皇子,他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的,不知道皇宮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嗯,我好想母后。”云寒很惆悵,也是一臉的疲憊。突然,林子里又有一陣動靜,驚的林中的鳥飛起,寒風(fēng)簌簌。
“有動靜,大家小心一點!”還不等忠叔說完,幾十抹黑影從四周飛過來,將他們包圍住。
“保護皇子!”忠叔大聲喊到,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波了,所有的侍衛(wèi)都筋疲力盡了,看來今晚不好對付了。
僅剩的侍衛(wèi)將云寒圍住,那些殺手并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迅速進攻,云寒一行人明顯占下風(fēng)。
“十七皇子,你快帶兩個人先走,頂不了多久了。”忠叔一邊對付敵人,一邊還要護著云寒,有些力不從心了。
“忠叔,走不了的,怎么走呢?”看著眼前的場景,云寒有些絕望,早知道他不貪玩學(xué)武功了。可能今天他要死在這了,他好想再見一眼母后啊!
隨著侍衛(wèi)的一個個倒下,忠叔也身中數(shù)刀,云寒開始躲不掉進攻了。但忠叔始終將他護在身后,在忠叔抵擋對面攻擊的空隙,一殺手找到時機向云寒刺來。
忠叔眼看著劍刺去很是著急,但他擺脫不了身邊的這殺手,眼看著根本無能無力。
“皇子!”
看著黑衣人像向自己刺來,云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看來他是見不到母后了!
就在這時,“咻”的一聲,一個什么東西打落了刺過來的劍,黑衣人也飛了出去。沒感覺到劍刺在自己身上,云寒睜開眼睛。一抹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小小瘦瘦的,卻異常讓人安心。
她動作利落,手法狠厲。將對手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她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玄鐵劍足以讓人寒毛豎立,忍不住打寒顫。
手起劍落,鮮血不斷噴涌出來,一俱俱尸體倒下,而她確是這樣鎮(zhèn)定,好像殺人的不是她一樣。隨著最后一俱尸體的倒下,她就停下靜靜的站在那里。
黑色的發(fā)隱沒在黑夜中,冰冷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空間,看著就十幾歲的樣子,但她大大的淡墨色眼睛顯示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殺戮。在月光下臉蒼白的沒有血色,櫻紅的嘴唇微抿,秀氣的眉彎彎的,眉心殷紅的朱砂痣帶著幾分妖嬈,黑色的緊身衣包裹著姣好的身材,微瞇的眼露出危險的神情。這是云寒第一次見到曲魅時他心中的樣子。
“皇子,你怎么樣了。”忠叔脫身后趕緊跑到云寒身邊,確定他沒事才松了一口氣,而這才讓云寒緩過勁來。
看著眼前殺人如麻的人,忠叔小心翼翼試探的問了一句“請問閣下是?”幫助他們脫險的應(yīng)該不是敵人吧?
“寒雪閣,曲魅。”曲魅并未多言,只是表明了身份。
“原來是寒雪閣的人,在下失敬,還感謝閣下及時趕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了。”忠叔真誠的對曲魅說。
“拿錢辦事而已。”曲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