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玫看著玉冰凝的神色,大抵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她當(dāng)初做那件事的時候自以為做的隱秘,如今一被發(fā)現(xiàn),尷尬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魏清玫不安地絞著自己的帕子,糾結(jié)了半響才下定了決心前去道歉。
雖然道歉也未必就能得到原諒,但至少比不道歉要好。
縱使下定了決心道歉,魏清玫還是覺得有些不甘。
她重活了一世,原本以為可以搶占先機,誰知還是落到了現(xiàn)在的這般境地。
魏清玫望著手中被自己蹂躪的已經(jīng)不成形狀的手帕,有些出神。
雖然重活了一世,她所知道的東西其實也比別人多不了多少。
前世,她處處謹小慎微,不曾犯過任何大錯,可偏偏身子孱弱,十六歲便病死在和親的路上。
前世郁郁而終,再次睜眼卻回到了幼年。
雖然如今處境尷尬,身子卻是健朗的,比前世要好了許多。
魏清玫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眼神漸漸的堅定起來。
既然重活了一世,她一定要改變前世的處境!
秦瑾瑜死撐著在上書房待了一天,畢竟夫子們嚴厲,她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等夫子們授課結(jié)束,秦瑾瑜再也打不起一點兒的精神,病懨懨地爬在了桌子上,不想動彈。
魏清淮見人都差不多走光了,秦瑾瑜還在那兒趴著,連忙上前推了推秦瑾瑜“快起來快起來,你今日要背的東西可不少!再不回去背書就沒時間玩耍了!”
秦瑾瑜渾身酸痛無力,頭疼痛的要炸裂,被魏清淮這般的一推,不僅頭更疼了,還有了一種想吐的惡心感。
魏清月被玉冰凝拒絕之后,便沒有去探望魏清玫,她注意到秦瑾瑜面色不佳,想起母妃要自己多加關(guān)照秦瑾瑜,便留了下來。
秦瑾瑜雖然讀書修煉都算不錯,卻向來不喜歡在上書房多呆,她總覺得這上書房讓人壓抑的很,拘束了她的天性。
平日里秦瑾瑜和魏清淮基本上都是溜的最快的兩個,今日卻遲遲不肯動身。
魏清月懷疑之下,伸出手摸了摸秦瑾瑜的額頭。
手指所觸摸之處一片滾燙,魏清月驚的縮回了手“你這孩子,怎么連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我今早便看你神色不佳,還以為你是晚上沒睡好。”
錦畫大驚之下,趕緊上前抱起秦瑾瑜,朝著魏清月微微躬身道“奴婢這就帶著秦公子回宮。”
魏清月原來想訓(xùn)斥幾句錦畫怎么沒有照顧好秦瑾瑜,看著人家都走了,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清淮“蠢死了,在人家身邊坐了這么久竟然也不知道人家病了,竟然還推人家。”
魏清淮不服氣,立馬回懟回去“我怎么知道她病了,哼,你還不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才蠢!”
魏清月柳眉倒豎“母妃吩咐你照顧秦瑾瑜,你照看成這樣,你還有理了你?”
因為魏清月還沒走,魏清月的伴讀顏楚也沒走,她聽著魏清月和魏清淮的拌嘴,覺得有些詭異。
她覺得魏清月和魏清淮對于秦瑾瑜似乎很是關(guān)心,這種關(guān)心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撲通同窗之間的輕易。
昔日有伴讀生病的時候,皇子公主們也挺關(guān)心的,但也不會出現(xiàn)因為伴讀生病去責(zé)怪皇子公主的情況。
秦瑾瑜被帶著回到了翊坤宮。
她原先想先去找一下賢妃,走到門外,卻聽見里面有人低低地道“……清玫只是一時糊涂,想幫助二哥,沒想到卻差點害了二哥,清玫以后定是不會再做這樣的糊涂事了,還請娘娘恕罪。”
這聲音……是三公主魏清玫?
在外偷聽的秦瑾瑜和魏清淮皆是一愣。
魏清月則是若有所思。
魏清婉不是生病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翊坤宮,還跟賢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