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前去安慰淑妃。
“那孩子,那孩子是我的……”心中的話憋了太長時間,淑妃的情緒有些失控,聲音也不知覺的大了起來。
“娘娘!”紅菱嚇了一跳,也跟著高聲道“您難道忘了白日,太后說了什么嗎?!”
淑妃一愣,白日——
錦畫被太后身邊的潘嬤嬤帶到了壽康宮。
謠言剛起來的時候,淑妃還未覺得有什么不對。
只要是存在利益沖突的地方,就會存在無數(shù)的栽贓與陷害。
等過了幾日,她才察覺出不對勁,因為她隱隱的想起,紅袖之前曾說過,那名叫錦畫的宮女和她,有幾分相像。
玉冰凝前來拜見她的時候,似乎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淑妃聽著近日越傳越過分的謠言,想著紅袖和玉冰凝的話,心底漸漸的的浮現(xiàn)出了一個想法。
可她生性懦弱,又沒有膽子讓人將那侍女帶來看一眼。
她希望那侍女是自己盼望的人,可又害怕不是。
這般遲疑之下,她遲遲沒有動作,只是日復(fù)一日地坐在鐘粹宮內(nèi),望著銅鏡里面憔悴的美人發(fā)呆。
直到今日,聽聞了謠言的太后準(zhǔn)備徹查此事,因為對當(dāng)年的事情心存懷疑,太后提前將淑妃叫來了壽康宮。
聽聞錦畫要被喚來,一向?qū)θf事都不在意的淑妃始終坐立難安。
直到宮女前來通傳,說錦畫姑娘來了,淑妃才靜了下來。
她身子前傾,定定地看著錦畫的方向。
十六歲左右的姑娘眉目如畫,怯怯地走進(jìn)了這座天底下最為華麗的宮殿,她沒有抬頭,淑妃也僅僅是能看到她的一個側(cè)臉。
少女的頭上,還插著一根桃花木簪。
淑妃怔怔地看著那少女,恍惚間憶起了自己年少的時光。
十九年前,同樣是十六歲的她,也是這般怯生生地走進(jìn)了太后的寢殿。
那個時候,當(dāng)今的太后還是先帝的貴妃,她讓還是少女的淑妃嫁入東宮,為玉家爭取榮耀。
淑妃仍然記得,當(dāng)年,太后賞她的,便是桃花木簪。
當(dāng)年那簪子她依舊留著,這些年很少拿出來過,前一陣子拿出來的時候,被魏清玫看見了,魏清玫似乎挺喜歡這簪子,當(dāng)時還專門借了這簪子去觀摩了半日。
忽然間在熟悉的面孔上看見與當(dāng)年舊物相似的物品,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玉太后見她有失儀態(tài),略有不悅,讓她回宮呆著,并讓她不要太過于的激動。
淑妃回憶起白日的場景,一把甩開了紅菱拉著自己的手“是,太后讓我不要過于激動,可那是我的女兒,我怎能不激動,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皇上——”
淑妃向來懦弱,對凡事也都不上心,多年來始終平平淡淡的,未曾有過大喜或者大悲,紅菱和紅袖跟隨淑妃多年,未曾見過淑妃這般激動的景象,都驚呆了,紅菱更是死死地?fù)淞松先ィ昧Φ乩×耸珏澳锬铮f萬不可!誰都知道您當(dāng)年生下的是皇子,如今您卻突然改口說是生了公主,陛下和其他人會怎么想?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紅菱見自己拉不住淑妃,連忙對著旁邊的紅袖道“還不過來拉住娘娘!”
紅袖卻是站在原地沒動,她看著自家情緒失控了的主子,也落了淚“紅菱,你讓娘娘去吧,這些年來,娘娘想公主想的苦,卻又不敢大肆讓人去尋公主,你和我伺候娘娘這么多年,都知道娘娘雖然嘴上不說,心底卻實苦的,若是今日的那姑娘真是大公主殿下,何不讓她和娘娘相認(rèn)呢?”
“這……”紅菱還想不到該如何反駁,淑妃卻已經(jīng)掙脫了開來,沖出了門去。
紅袖和紅菱驚慌之下,便也只能緊緊地跟上淑妃。
壽康宮內(nèi),玉太后聽完了淑妃的懇求,顫抖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