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宗政桓的面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欣慰。
他雖然看不到錦畫未來的命運走向,卻能看到她這十六年來的命運,自然也知道她出身皇族,卻流落在外十多年。
淑妃的面上難得的露出了慈和的笑容,對著錦畫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錦畫這些日子不知道她們在查些什么,只是隱隱的感覺到太后一直在查和自己有關的事情,那事情又隱秘,所以才查了這么久。
錦畫這些日子一直都很是惶恐,唯恐自己哪天就沒命了。
錦畫看著融合在一起的血,又看看溫柔地看著她的淑妃,怔在了原地。
錦畫的手指緊張的扣在一起,下意識地往宗政桓那邊看了一眼,心底帶著點兒緊張和期待。
若是她真的是淑妃娘娘的女兒,那她的身份自然也提高了。
宗政桓上前一步,示意錦畫往魏皇那邊走兩步。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無法很好地施展秘術。
錦畫怯怯地看了眼魏皇,往魏皇那兒移動了兩小步,便低下了頭去,不敢再向前。
魏皇此時已經明白眼前的這個姑娘便是自己的長女,之所以還要請國師前來用秘法勘測錦畫和他與淑妃之間的關系,不過是遵循著慣例,為了不混淆皇家血脈罷了。
“好孩子,到這兒來。”魏皇緩和了自己面上的表情,溫和地對錦畫招了招手。
錦畫見魏皇神色溫和,心底對于君王的懼怕漸漸的消散了一些,終于慢慢地走到了魏皇的身邊去。
魏皇看著長女怯生生的模樣,有些心疼。
明明是金枝玉葉,卻流落在外這么多年,成了侍女。
若是當年淑妃沒有撒謊,錦畫也沒有丟失,如今的錦畫,應該是魏皇最為疼愛的女兒,是魏國尊貴的大公主,魏清璇。
宗政桓伸出手,他的指泛出了金色的光芒,籠罩在了錦畫和魏皇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金色漸漸淡去,由光芒凝聚成了一條細細的金色的繩子,一頭拴住了錦畫的手腕,另一頭則環住了魏皇的手。
宗政桓對著魏皇微微欠身,沉聲道“恭喜陛下找回大公主殿下。”
此般一說,便是承認了錦畫的確就是當年遺失的大公主,也是魏皇的血脈。
至于用秘法檢測淑妃和錦畫之間關系的步驟,便被宗政桓省略了。
錦畫是淑妃的女兒已經是明擺的事情,沒必要再動用秘法。
“這是怎么回事?”秦瑾瑜不明就里,她趕緊用胳膊肘懟了幾下魏清淮,茫然而又急切地問道“錦畫怎么成了陛下的女兒?”
魏清淮突然間多了一個長姐,思緒有些混亂,他顧不得回答秦瑾瑜的問題,也沒有計較秦瑾瑜用手懟他的事情,同樣茫然地站在原地。
秦瑾瑜忽然間想起了什么,顧不得自己是偷偷跑來的這件事,也顧不得在場的魏皇和玉太后,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魏皇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錦畫身上,倒是未曾注意周圍,面對忽然間跑出來的秦瑾瑜,顯然有些意外。
“錦畫~”秦瑾瑜本想去拉魏清璇的手,手伸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魏清璇如今已是魏國的大公主,地位與以往不同,只好改為去扯她的袖子。
秦瑾瑜眼巴巴地看向魏清璇“你要變成公主了嗎?”
魏清璇微微地笑了,她溫柔地摸了摸秦瑾瑜的頭,輕輕地應了一聲。
秦瑾瑜瞪大了眼睛,更加小心地問道“那,那你就要住到漂亮的宮殿里了嗎?我以后還可以找你玩嗎?”
魏清璇看出了秦瑾瑜眼中的不舍和緊張,心情有些復雜。
眼前的一切于她來說,都像是一場夢,一場不真實的夢。
可指尖摸到的發絲觸感真實,眼前的一切更是清晰無比。
魏清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