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都坐下了,錦夕還那么熱情地招待他,秦瑾瑜也不好再趕他走,于是便坐到了蘇珩的對面。
蘇珩幾乎每次過來她這兒取東西都是在飯點前半個時辰左右,秦瑾瑜非常懷疑他其實就是來蹭飯的。
食不語,寢不言,兩人安安靜靜地坐著吃飯,一句話也沒說。
縱使過去了這么多年,秦瑾瑜依舊是個小吃貨,她吃飯的時候極為的用心,心思也不在蘇珩身上了,滿腦子想的都是眼前的這些菜。
離秦瑾瑜最近的這個牛柳炒白蘑算是她最愛吃的菜,秦瑾瑜興匆匆地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才嚼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便僵住了。
味道好重。
雖然說秦瑾瑜不太喜歡吃太清淡的東西,但這味道也太重了些,顯然是料酒倒多了,味道與往常大不相同。
秦瑾瑜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道菜做的也太丑了些,和往常她所吃的完不是一個檔次。
牛柳和白蘑都切的亂七八糟,完不像是御廚做出來的。
而且,那牛柳吃著還有一股糊了的味道。
秦瑾瑜很懷疑,今日膳房的廚子是不是炒菜的時候打瞌睡了。
東西既然進了嘴里,再不好吃也只能咽下去。
這一道菜不好吃,秦瑾瑜的目光便又落到了另一道菜夜合蝦仁上面。
這一道菜看起來挺正常的,她便放心地吃了一大口。
這一回,秦瑾瑜整個人的面色都變得難看了許多,舉著筷子的手微微地顫抖。
這蝦仁又苦又咸,難吃的簡直沒法用語言形容。
秦瑾瑜從小到大,吃的東西一貫都是最美味的,從未吃過如此難吃的東西。
吃到一樣難吃的菜也就罷了,或許是運氣不好,如今竟然一連吃到了兩樣,讓秦瑾瑜不得不懷疑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秦瑾瑜轉了轉眼珠子,指了指面前唯一沒被動過的翠柳鳳絲,對著蘇珩擠眉弄眼,意思是這個很好吃,你快嘗嘗。
蘇珩雖然是質子,但自從當年差點兒死在魏國皇宮以后,得到了皇子一般的待遇,這些年來過的比秦瑾瑜都要好些,自然也比秦瑾瑜挑剔。
他也察覺出面前的這些菜實在是太難吃了些,只是他現在是在蹭飯,秦瑾瑜都沒說什么,他也不好說。
那翠柳鳳絲亂糟糟的黏在一起,光是看著都沒食欲,蘇珩本就十分嫌棄,所以才沒有動那一道菜。
蘇珩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也沒動筷子。
秦瑾瑜見他沒動,便自己夾了一筷子。
這一回她直接吐掉了。
前面幾道菜雖然難吃,但還在她的忍耐范圍之內,這道菜的難吃程度簡直讓人無法忍受,讓秦瑾瑜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她。
“錦夕!”秦瑾瑜叫錦夕進來,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卻沒有問出什么來,只好讓錦夕再去膳房拿一份食物。
換了一份之后,味道終于正常了。
秦瑾瑜松了口氣,開始安心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秦瑾瑜余光瞥見蘇珩的目光總往她身上瞥。
這是干嘛呢?
秦瑾瑜抬頭看回去,蘇珩卻又移開了目光。
待兩人吃完飯,秦瑾瑜問他“你看我干嘛?”
“沒看你。”蘇珩不看她,面無表情地回答,好像剛才偷看秦瑾瑜的人不是他。
秦瑾瑜一臉懵。
她縱然聰明,也實在是猜不透蘇珩的腦回路。
魏清婉最近怪怪的,蘇珩也怪怪的。
這倆人怎么了?
蘇珩習慣了面無表情,有時候別人很難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的蘇珩有點兒心虛。
秦瑾瑜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非常可愛。
小時候,秦瑾瑜躲到他屋子里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