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澤七年前厚著臉皮要和魏國的皇族一起讀書,讀了兩年之后便離開了。
后面的幾年間,凌君澤又去其它國家呆過,也回過越天宗,期間也來過魏國,卻沒有出現(xiàn)在皇室。
直到一個月前,他才再次出現(xiàn)在魏清婉的眼前。
魏清婉小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喜歡他,心底沒有什么別的想法,今年再次見到他,心底自然是十分的歡喜。
她自己也漸漸的發(fā)覺,這歡喜與普通的歡喜不大一樣。
就拿秦瑾瑜來說吧,別看她整日與秦瑾瑜作對,其實(shí)她看了秦瑾瑜也歡喜,秦瑾瑜溫和知禮,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而且秦瑾瑜這些年來對她多有照拂,魏清婉覺得她挺喜歡秦瑾瑜的。
雖然都是喜歡,這其中的含義卻是不同的。
若是幾日看不見秦瑾瑜,魏清婉不會覺得有什么,可若是幾日看不見凌君澤,她便止不住地想念他。
上次秦瑾瑜拒絕她,她心里失落,更多的則是不甘。
說白了,她其實(shí)就是在被凌君澤拒絕之后,一氣之下,想要證明自己并非毫無魅力之人,才找的秦瑾瑜。
誰知秦瑾瑜竟然也沒答應(yīng)。
這些年來,凌君澤的身份已經(jīng)瞞不住了,魏清婉知道他就是越天宗的宗主,心底對他更是多了幾分的期盼。
七年前,凌君澤來魏國不就是來求親的嗎?而且當(dāng)年凌君澤想要求娶的就是她,只是不知道當(dāng)年為何沒有定下人選。
魏清婉覺得疑惑。
若說當(dāng)年她還小,凌君澤選擇不訂親還可以理解,可是如今她都十三歲了,雖然還未及笄,卻也可以定親了,為何凌君澤拒絕她?
魏清婉想直接這么問他,又怕再次得到令自己難堪的答案。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調(diào)整了一下面上的神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自然,才朝著凌君澤走了過去。
凌君澤就這般看著她一路走來,少女的面龐看起來還有些稚嫩,還是一副未長成的模樣,由于長年的嬌生慣養(yǎng),崇高的地位以及無憂的環(huán)境,她顯得比同齡人還要稚氣幾分,眉眼間都是孩童才有的神采。
魏清婉無疑是美麗的,她美貌的張揚(yáng)卻不俗艷,在略微還顯得有些寒冷的春季里,在帶著寒意的風(fēng)吹拂在面頰上的時候,少女一路分花拂柳,緩緩而來。
那一身火紅的衣裙令人想起立于寒冬枝頭的紅梅,不顧冰雪,凜然開放。
魏清婉的身上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多年來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使得她心高氣傲,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不諳世事的稚氣和天之驕女才有的傲氣。
這樣一個少女,卻在心上人的面前,現(xiàn)出羞怯之態(tài),平日里的傲氣也收斂了許多,學(xué)著姐姐們平日里嫻靜優(yōu)雅的姿態(tài),朝他走來。
“凌君澤,”魏清婉在他面前站定,她盡量地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我今日問了秦瑾瑜,他說愿意做我的駙馬?!?
說完之后,魏清婉定定地站在原地,忍著想要跑掉的心思,她看著凌君澤的眼睛,仔細(xì)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
凌君澤聞言,忍不住笑了。
這些年來,他除了成熟了不少,其他方面沒有太大的變化,笑起來依舊是那么的吸引魏清婉的目光。
魏清婉不知這笑容的確切含義,隱約之間總覺得這其中似乎帶了幾分不以為然的意味。
凌君澤的確是對她這話不以為然。
他這些年來在諸國之間跑來跑去,見過了太多的人和事,魏清婉這般年紀(jì)的小姑娘,心底想的是什么,他不用太費(fèi)力都能猜的出來。
秦瑾瑜身為魏清婉親姐,怎么可能應(yīng)下魏清婉的提議。
他不相信自己的話。魏清婉微微皺眉,有些煩躁。
“且不說你是否心儀秦瑾瑜,他是否心儀于你,卻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