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過去的時候,看到蘇珩坐在院子里面,盯著一個盒子發(fā)呆。
林晁則在一邊收拾東西。
從魏國到羽國的路途遙遠,必須要帶走的東西不多,等秦瑾瑜走近,林晁已經(jīng)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秦瑾瑜看見那盒子,頓時來了好奇心,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收起了身上的氣息,悄悄地走了過去。
這些年來,她來蘇珩屋子里的時候,經(jīng)常能看到那盒子,然而蘇珩對這盒子又看的緊,秦瑾瑜從來沒有看他打開過這盒子。每次問他他也不肯說。
秦瑾瑜鬼鬼祟祟地走近,蘇珩似乎也毫無察覺,安安靜靜地坐在原地。
秦瑾瑜暗自得意了一把,心道她之前幾乎是每次來找蘇珩都會被蘇珩察覺,這回終于沒被發(fā)現(xiàn)了,說明自己這些天沒白修煉。
她面上得意的笑容剛剛顯露出來,便聽見蘇珩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來了。”
秦瑾瑜瞬間泄氣。
當年她和蘇珩剛認識的時候,她的靈力比蘇珩還要強一些,她當時還有些得意。
誰知蘇珩很快就超過了她,這些年她一直瘋狂修煉,卻總是比蘇珩差了一些。
秦瑾瑜故意跳過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事情,目光落在了那個她好奇了多年的盒子上“你準備把這個也帶走嗎?”
蘇珩如此回答“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之一。”
秦瑾瑜愈發(fā)的好奇。
蘇珩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地在她面前打開了盒子。
盒子有分幾格,小格里面放了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兒,秦瑾瑜看的有些眼熟,覺得這些很像是自己小時候玩過的東西。
大的格子里面則是一沓泛黃了的紙。
從紙張的泛黃程度上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好幾年前的東西了,卻都被蘇珩保存的很好。
最上面的一張紙上面有歪歪扭扭的涂鴉,下面還有幾個還算是端正的字。
秦瑾瑜看到那丑不拉機的涂鴉,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她提著心往下看,看到自己的落款之后,扁了扁嘴。
在蘇珩的授意下,她接著往下看,這些紙有一半都是她年幼的時候,送給蘇珩的涂鴉。
秦瑾瑜幼年的時候喜好畫畫,她早就忘了自己畫的怎樣了,只依稀記得當年魏清淮總說她畫的丑,但是蘇珩每次都說她畫的很好看。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所以多年不畫畫的秦瑾瑜潛意識就覺得,自己畫的很好。
時隔多年再看當初的讓她自己洋洋得意的“大作”,秦瑾瑜對于自己曾經(jīng)畫畫很好的自豪感碎了一地。
還有一半的紙張并不完整,都是零零碎碎的,上面是秦瑾瑜在上讀書給丟給他的紙條和平日里寫給他的字條。
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也都是秦瑾瑜送給他的。
這么多年過去,這些東西秦瑾瑜都沒留著了,沒想到蘇珩還一直好好保存著。
若不是蘇珩今日肯打開箱子了,秦瑾瑜還真的忘了自己幼年時期還做過這么多精彩的事情。
秦瑾瑜本是想借著最后的一點兒時間多和蘇珩說說話,度過最后一個晚上的。
結果變成了秦瑾瑜瘋狂吐槽自己過去的畫技以及曾經(jīng)寫過的字條的晚上。
秦瑾瑜看到自己好幾年前寫的字條,覺得有些無奈。
里面的很多話實在是太幼稚了,她看的有些頭疼。
她一直覺得自己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秦瑾瑜吐槽完畢,蘇珩默默地收回了這些紙張,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之內,還落了鎖。
秦瑾瑜說話說的有些累了,干脆地趴在了石桌之上。
蘇珩含笑看著她“不管是什么時候的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
秦瑾瑜沒說話,把頭埋在臂彎里,暗暗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