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秦瑾瑜趁著蘇寒還沒走遠,喊了一聲。
蘇寒回頭看她,只見眼前這個身形消瘦的小少年警惕地看著他“請問您是”
雖然這個人現在幫了她,卻也不代表他以后不會對秦瑾瑜不利。
縱然他們暫時安了,秦瑾瑜也沒有絲毫放松警惕,稍微一感知,便能察覺到她身上翻滾的靈力。
蘇寒看了她半響,忽然笑了。
秦瑾瑜等了半天,才聽見馬上的青年帶著帶著笑意的聲音“你就是秦瑾瑜?”
秦瑾瑜渾身緊繃,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眼神中的警惕更深了一層“你如何得知?”
蘇寒回想著自己那弟弟,平日里冰冷的如冰山之雪,每每談起秦瑾瑜的時候,面上都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他很是平和地回答“蘇珩跟我說過你。”
蘇寒感知到秦瑾瑜身上翻滾的靈力漸漸弱了下來,繼續說道“我是蘇寒,你可以叫我康王。”
果然是蘇珩口中可以信賴的兄長康王。
蘇寒是羽國的皇子當中唯一封了王的皇子,據說頗得羽皇信任。
秦瑾瑜依舊警惕,卻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上了馬車。
三老爺勸秦瑾瑜“別太緊張。”
“我們剛才差點兒就莫名其妙地被抓起來了,我沒法不緊張。”此刻的秦瑾瑜和平日里展現在外人面前溫柔平和的模樣完不同,整個人都處于戒備的狀態。
三老爺還想勸勸她,秦瑾瑜已經朝著他看了過來“到了這個時候,或許三叔應該告知一二我們來羽國的目的了。”
三老爺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地還想隱瞞,秦瑾瑜一指馬車外“若是三叔不肯告知目的,我也只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三老爺并不慌忙“瑾瑜,別鬧了,離開并沒有那么容易,何況蘇珩還在此地,你難道不想見他?”
“我得為自己的命做打算,”秦瑾瑜直接地站了起來“我稀里糊涂地來到羽國,是因為信任您和陛下,可如今我覺得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這里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國家京城,”秦瑾瑜道“若您執意不肯告訴我真相,我現在就走。”
秦瑾瑜素來平和,在長輩面前一向恭順,從未如此強硬地說過話,三老爺見她一副你要不說實話我就跳車的堅決模樣,終于開口了“陛下早知羽國會內亂,命我帶了一樣東西前來。”
“所以你們和康王以及蘇珩合作了?那東西是什么?”秦瑾瑜這才坐了回去,急切地看著他。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三老爺的神情有些躲閃,對秦瑾瑜含糊其辭。
“除此之外,陛下派你過來的另一個理由是什么?”秦瑾瑜問他。
“瑾瑜,”三老爺拍了拍她的手“別多慮了。”
他雖然這么說,心底卻隱隱的有些不安。
秦瑾瑜小就非常聰慧,跟著他來羽國的這些日子,秦瑾瑜從來沒有問過任何關于他們前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秦瑾瑜不問,他反而更加的不安。
他這個“侄子”,看起來人畜無害,溫和好說話,實際上感官非常敏銳,他之前就隱隱的懷疑秦瑾瑜似乎察覺了什么,沒想到擔憂成了真。
“你可以不告訴我真相,但我會查清楚的。”秦瑾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再搭理三老爺。
實際上,自從三老爺連皇宮都不讓她去,直接拉著她離開魏國的舉動起,秦瑾瑜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一個月來,她表面懵懂,心底的疑問卻越來越重。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他們來這里的真實原因,或許并不怎么好。
魏國皇宮內,魏皇面無表情將一個燈狀的物品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抬頭看向自己對面神情平靜的賢妃“解釋一下,秦瑾瑜的魂燈為何無法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