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開口“那個傷口”
“他放火的時候,”蘇寒冷靜地接話“被我的人暗算了一把,所以落下了疤痕。”
他們倆在這很淡定地談話,那邊的秦瑾瑜已經被以楊邵淵為代表的幾個侍衛給按住了。
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有人能用佩刀削開衣物而不傷及皮膚。
羽皇看著老老實實被侍衛按在原地的秦瑾瑜,忽然往座椅的扶手上狠狠的一拍,聲音如悶雷炸響“蘇寒!”
蘇寒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兒臣在。”
羽皇一手指向秦瑾瑜,冷眼看著蘇寒“說,她到底是誰!”
蘇寒非常正經地回答“陛下忘了,這是您親封的郡主。”
羽皇指著蘇寒說不出話來,這時的張東已經從驚嚇當中緩過神來,他趕緊上前兩步跪下,飛快地開口“陛下,此人乃是魏國賢妃的侄子,秦家七公子,從小養在宮中,一直深受我國陛下重視!”
此刻有萬氏一黨的臣子出來補刀,這位臣子一直負責的是接待秦昱荀和魏國隨行使團“陛下,在此之前秦特使一直說秦公子身子不適不宜見人,就連臣請去的醫師也回絕了,臣當時便覺得可疑,如今才知,原來秦公子自始自終就不在驛站之內。”
被人按著且被揭露了身世的秦瑾瑜此刻卻不像是一個被牽扯到親王叛國大案當中的人,甚至還有心情去瞄一眼自己的指甲有沒有在剛才的揮刀削衣的行動當中磨損。
確認完自己指甲沒問題的秦瑾瑜瞬間就從悠閑模式轉換成了戲精模式,只見她抽了抽鼻子,眼眶瞬間就紅了,滿臉的委屈酸楚,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好像剛才那個氣勢洶洶揮刀的人不是她“陛下容我解釋!我本為魏國使臣,千里趕赴此地為的就是兩國的交好。可誰知在途中偶然得知皇后娘娘的身世和謀劃,我實在不愿看到陛下遭受蒙蔽受奸人所害,所以保留了證據。”
“為了不牽連到魏國和三叔,我并未將此事告知三叔,只是自己默默地保護著證據,可誰知娘娘竟屢次欲置我于死地。”秦瑾瑜說著說著,已經淚流滿面,一字一句都是道不盡的心酸苦楚,真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是康王殿下救了我,我也將證據托付給他,想著殿下是陛下的兒子,總能將證據交到陛下的手中,直到十幾日前才尋到了時機將證據呈現給陛下。”
蘇寒也跪了下去,語氣沉重“父皇息怒!兒子也是為了羽國的江山才出手保護她這個證人,假稱她是兒臣的女兒,這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還望父皇莫要責怪秦姑娘!”
林皇后的確是亡國公主,多年來所一直謀劃的也的確是謀權篡位,這些雖然未曾被史官正式的記錄,滿朝文武卻都有所耳聞,此刻聽到這個解釋,有些官品較低年級較輕的已經信了。
像萬建和這樣的老臣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林皇后剛死就被褫奪皇后封號,給下葬到了妃陵,不僅葬禮辦的無聲無息,還不給人哭喪,把鍋往這樣一個人身上甩,的確是一種脫身的做法。
“這么說,”羽皇瞇著眼睛“你們二人是有功之人,倒是朕錯怪你們了?”
“陛下自然不會錯,要怪也是那林氏的錯。”
秦瑾瑜一副義憤填膺外加我超級委屈的模樣,就連羽皇也暗中感嘆這姑娘演技驚人,半晌之后方才開口“罷了,看在你們有功的份上,便饒你們一回,繼續吧。”
大理寺卿愣了愣“陛下的意思是,繼續審案?”
直到看到羽皇皺眉他才反應過來“郡秦姑娘所言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看來當時放火的的確不是秦特使,而是張東。”
楊紹淵等人此時已經在羽皇的授意之下放開了秦瑾瑜,秦瑾瑜趕緊整了整有些皺巴巴的衣服,順便對張東投以鄙視的眼神。
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她就是頂著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