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出來,隨后加快腳步跟上玉皇后的步伐。
魏寶鳶看著宮人遠去的方向,眼中的亮光一點點的暗了下去。
曾經的她因為貪玩誤入了東宮中某一處偏僻的庫房,魏寶鳶原本想著,只要她躲在這里就不會被宮女發現,這樣一來,在躲藏的游戲中她就贏了。
誰知在庫房里竟然聽到了父親和母親的交談,由于雙方的聲音比較低,她并不能聽的十分清楚,只能努力地從零碎的詞語當中獲取信息。
這一天,她對于未來的幻想和對父母的信任被徹底打破,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鏡花水月,看著美好,一觸即碎。
也就是在這一天,她終于明白,在權力的襯托下,親情比紙還薄。
面對著危難四起的江山,她的父親想的不是怎樣招賢納士改變朝中風氣,不是力挽狂瀾解決問題,而是企圖用傳說中最省事也是最殘酷的方式,用一個女子的命來換取薄弱國運的逆轉。
震驚的同時,魏寶鳶只覺得疑惑,這種犧牲別人,成全自己的殘酷的做法真的能逆轉天命嗎?這難道不是一種投機取巧的辦法,說是為了國家,實則是為了滿足帝王的私心。
若天下真有神靈,應該也不會選擇保佑這樣虛偽薄情的帝王,更不會保護這樣的魏國。
魏寶鳶死死的握著拳頭盯著前方,眼神悲傷,最終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繼續站在原地,看著祭祀典禮繼續進行。
就這樣站了一會兒之后,魏寶鳶忽然將目光落在了一位戴著斗篷的人身上。
魏國的祭祀一向如此,每次的典禮中都會十幾名戴著斗篷的人,按理說這場景并不算很奇怪,魏寶鳶卻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盯著最中間的那位看的入神。
同一時刻,站在遠處的榮親王和榮親王妃也有意無意地在看那個斗篷人。
按照慣例,斗篷人都是男性才對,而這一位似乎是一位文弱的男性,手腕偏細骨架偏小,走路的姿勢也少有不同。
接下來輪到斗篷人上場,十幾個人站成一排,其中一人走出來站到中央,手中拿著東西念念有詞。
在這個環節,皇帝需要離開保護自己的侍衛走上祭天臺站在斗篷人對面,魏清璟卻遲遲沒有邁動步子,他皺著眉頭看著前方,似乎在顧慮著什么。
玉皇后辦完事情之后回來,順便給魏清璟帶來一個好消息:“陛下,秦瑾瑜已被抓獲。”
“確認是她本人嗎?”魏清璟眉頭緊鎖:“她是在何處被抓獲的?”
“陛下大可放心,秦瑾瑜那張臉有誰不認得,定然是她沒錯了。她企圖扮成您的心腹入宮,雖說臉上有簡單的易容,還是很快就被發現了。”
玉皇后見魏清璟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么,于是繼續問道:“接下來要怎么處置她?讓人直接將她帶過來嗎?”
“把人帶過來,”魏清璟聲音冰涼:“然后啟動陣法逆轉國運。”
“不可,”玉皇后連忙出聲阻止:“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秦瑾瑜,會令宗室和朝臣心寒,有損于您的名聲。”
玉皇后口中這么說,心中卻明白魏清璟已經沒有什么名聲可言了,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弒父的皇帝能有多么仁慈寬厚。
魏清璟本人果然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所以他這樣說:“名聲在權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史書皆有勝利者寫就,朕倒要看看,誰敢說朕一句不是。”
這般說著,他再次命令玉皇后:“讓他們把人帶過來。”
見魏清璟態度如此堅定,玉皇后也不能說什么,只能轉頭吩咐宮人將秦瑾瑜帶過來。
皇帝不肯上場,儀式沒法進行,所有人在原地等了魏清璟一會兒之后,見他還是不動,掌管禮儀典禮的官員不由得提醒了一句:“陛下,這典禮各關節的時間都是定好的,您若是不上場,恐怕會影響整個典禮,使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