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看著虞長歌，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只是到最后，他卻叫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一直都知道，母親做過許多事情。但是具體到底如何，他心中真的不是十分的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面對虞長歌這樣的質問，虞云明明很想說什么，但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下不由的出現了幾分心虛的感覺。

看著虞云這副樣子，虞長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即便不說出來，她也看的出來此時虞云心中在想什么。

不過這件事……

“哥哥不會是想，在父親書房外面和長歌討論這些吧。”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幽幽開口，“不如去長歌那里吧?！?

“好?！?

虞云明白虞長歌的意思，他就這樣看著她，隨后點了點頭跟著虞長歌兩個人回到了屬于她的院子里。

這些年來，虞云一直都在忙著讀書，因為父親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對自己這個妹妹虞云很是關心，卻也很少來她這里。

此時來到虞長歌的院子里，看著眼前的一切，虞云整個人直接呆愣在了那里。

這……真的是身為一個嫡女應該住的地方嗎？破爛的簡直不成樣子。

“哥哥知道這是什么嗎？”

虞長歌走進房間，拿出之前柳月指使李郎中給自己拿過來的膏藥，隨后便遞到了虞云的面前。

下意識接過東西，虞云整個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不是很明白，長歌這是何意。

“這是柳姨娘叫郎中交給我的，說是對長歌臉上的傷有好處?！本従忛_口，說著虞長歌便坐在了也一旁，“只是這其中放了十足十的料，只要我敢用，那么我的臉只怕再也沒有恢復的機會了?！?

“這……”

虞云瞬間啞然，他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虞長歌，所有的話全部哽在了喉中。

“哥哥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前段時日長歌跌進湖中，大病一場。而這也是姨娘叫人告訴絲毫不懂藥理的芍藥說，用浸了水的波被可以退燒?！?

“哥哥覺得，長歌這命若是脆一點，還有機會和哥哥在這里面對面坐著嗎？”

虞長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虞云，她清楚虞云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這些事情都說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虞云心中基本上便已經清楚了。

而此時聽著她的話，虞云直接低下了頭。心中只覺羞愧。

他雖然知道母親做過一些很過分的事情，但是他從未想過，母親竟然……

母親做了這么多，而方才他竟然還想質問長歌為何要那般做。此時虞云是真的感覺，異常的難堪。

他讀了這么多的書，此時竟然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才能為母親地所作所為彌補一二。

“長歌，抱歉！”

沉默了許久，最終虞云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哥哥不必如此，長歌知道哥哥也并不想事情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對于虞云的致歉，虞長歌心中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這些事情又不是虞云做的，就算他給自己道歉，她也不會感覺到驚喜。

……

虞云走了，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虞長歌心中很是沉默。

不過她在意的倒不是虞云，而是自己接下來的路應該怎么走。如今醫館是已經開始準備了，等藥材到了就可以正式開業。在這之后呢？應該怎么去做？

虞府的事情，她可不相信那個柳月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所以，只怕未來不短的時日中，自己都沒有辦法討得一個安寧。

父親那邊呢？不過一心想叫她進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