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歌如果攬下責任,就一定會死無全尸,失去了虞長歌這個醫術圣手,劉夫人和李夫人的藥品總有用完的一天,到了那時,她們還能獲得王爺的寵愛嗎?
一時間,劉夫人和李夫人心里都浮上了一個念頭:“虞長歌,救還是不救?”
就在這時,虞長歌忽然仰頭道:“王爺,我要求當眾驗尸!”
這種不敢,也是一種膽怯,她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不就是跟那些人一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讓我不明不白地死嗎?”
這念頭無端讓君墨塵憤怒,他的一生從未冤枉過任何人,也不會懼怕任何人,她想洗刷冤屈是嗎?好啊!那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若是沖撞了本王,你該清楚后果。”君墨塵緩緩道,“長歌。”
“我當然知道后果。”虞長歌微微揚起頭,“我會證明給王爺看!”
給他看看,什么叫實力!
妾妃一看便知道不好,她之前沒留意,現在才明白,虞長歌正是君墨塵生命里最忌憚的那種人——不服輸,一定要君墨塵親自征服的人!
這樣的人,只會無限引起君墨塵的注意,比任何順從都要引起君墨塵的注意!
“王爺,還是算了吧。”妾妃勸道,“不過就是死了個宮女罷了,即便是三王妃打死了又如何?依臣妾看,此事不如就此算了。”
說著她又轉頭呵斥道:“王府鎮日無事,你們都閑得慌,搬弄口舌是非,傳我的口諭,即日起每日都要做針線活,若是哪個嬪妃做不成,便要受罰雙倍的!”
“噗~”這話一說出來,劉夫人不禁掩口笑了,“咱們王府不是小門小戶的內宅,什么都要自己做,咱們有制造局呢,急什么?左右也不過做些小玩意兒,難道還要學民間的苦寒之家,每日縫縫補補過日子嗎?”
虞長歌清清楚楚看到那妾妃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幸好李夫人出來打圓場道:“妾妃也是為了王府的安寧,所以隨便找了個事情說罷了,豈能當真?李妹妹,您不要過度解讀了。”
劉夫人聞言臉色微微一沉,妾妃則臉色稍微緩和。
但李夫人的話卻沒有說完:“但王府之中,人有主子奴才之分,性命卻是誰都有一條的,沒有緣由,誰也不能濫殺無辜,何況此事是呂侍妾指證三王妃,若是不處理好,豈不是讓三王妃蒙上不白之冤?如此含糊處事,怎能算是公正?”
她素來以公正二字獲得王爺夸贊,此時又擺出這兩個字,將妾妃的話四兩撥千斤地打回去了,叫妾妃暗咬銀牙。
這個李若華,這些日子以來凈和她作對!
“就是!”呂侍妾也不依不饒地說,“難道我的宮女就不是人,就能讓虞長歌隨便殺死嗎?我不服!”
“有人冤枉我,我也不服。”虞長歌的目光一直落在君墨塵身上,再次問道:“王爺方才說準許,可是真的?難道王府之中,竟是妾妃做主,而不是王爺了?”
這話說出來,誰也不敢說話了,否則的話,豈不是越過王爺去?誰跟天借了膽子,竟敢做這種事。
君墨塵不得不承認,即便知道這是激將法,他還是會中,不過相比激將法帶來的挫敗感,他更感興趣虞長歌想怎么洗刷冤屈。
所以,他抬手道:“那就驗尸,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把戲!”
虞長歌盈盈地行了個禮,笑道:“那就請王爺拭目以待吧。”
君墨塵下令時,侍衛已經吩咐奴才們辦了,沒多久兩個奴才便將一具蒙著白布的尸體進來了。
眾人看去,只見尸體的手露在白布上,原本女子白皙的手上,層層疊疊都是傷疤,傷疤周圍的皮肉翻卷,紅腫不堪,滿是血跡。
“這……”在場的大多是嬪妃宮女,見此情形不禁按住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