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芍藥溫柔了?我只怕她有心爭取的話,芍藥姑娘不會與她相爭。”小星子嘆了口氣,“總之是輪不到咱們的,只能看看罷了。”
小星子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中開始打算了。
院門口發生的一切,坐在三樓欄桿附近的虞長歌都收在了眼里,也猜得出花七說了什么。她是打算選掌事丫鬟了,這些宮人的性格,她也摸清楚了,只是還要考驗一下他們的忠心。
呂氏的事,就是一個好機會。
虞長歌沒問花七發生什么事,她相信有人會比她消息靈通的。
果然,第二天去太和閣給老夫人請平安脈的時候,劉夫人便得意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老夫人,您可聽說了一件新鮮事么?昨日呂氏在含章宮面前攔住了王爺,想告我的狀,沒想到被虞妹妹宮里的花七給拆穿了,被王爺訓了一頓。”
“我聽說呂氏將定遠侯府都搬出來了,王爺卻還是問她,還敢誣陷?難道是想被貶為卑女送出王府么?哈哈~”劉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笑了。
虞長歌將手從老夫人的脈門上移開,只留意了兩件事——
第一,呂氏會被君墨塵訓斥,竟然是花七揭穿的,怪不得昨天花七的神色怪怪的,好像在害怕什么,不過依照呂氏的性子,怎么會放過花七呢?這背后一定有陰謀。
第二,呂氏為了讓君墨塵懲罰劉氏,連定遠侯府都搬出來了,君墨塵不僅沒有顧及定遠侯府的面子,還狠狠地斥責了呂氏。
前一點還好說,后面一點根本不對。
定遠侯是有功于朝廷的武將世家,君墨塵這個人雖然薄情寡幸,但必要的面子還是會維護的。現在這么對呂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對定遠侯呂家不滿了,還是想借著貶低呂氏的機會捧高劉氏,讓太師劉家得意忘形,然后一舉拿下劉家?
回去虞長歌便找來花七,詢問了。
“什么叫對不起呂侍妾的事?是呂侍妾不對在先,她隱瞞自己對劉夫人不敬的事,奴婢只是將實話說出來而已。”花七不服地嘀咕道,“奴婢沒有做錯!”
“你還敢頂嘴了?”虞長歌輕喝道。
“李夫人說過,府中若想平安度日,便能少一事便是一事,王爺疼愛劉夫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責罰她的,倒是你將話說出來再害得呂侍妾被王爺責罰怎么辦?虧得王爺只是訓斥了呂侍妾幾句,否則的話,我可怎么跟呂侍妾交代?”
“奴婢……”花七依舊不服,想爭辯,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王妃,你別怪她了,府中是虎狼之地,不是誰都像你這般善良的。”
這聲音是……花七害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不由得躲到虞長歌身后,虞長歌的嘴角卻飛快地翹了一下。
她特意選在內部的道路說這件事,就是為了引呂氏出來。
“啊!”虞長歌驚呼一聲,垂首道:“呂侍妾……”
“不必說了。”呂文怡帶著畫眉從梧桐樹后走出來,面帶微笑道。
虞長歌笑了笑,沒有接這句話,呂氏想離間她和劉夫人之間的關系,她會看不出?
呂文怡見她不說話,也見好就收,轉了話題問道:“我今日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忽然想起那日同王妃說的治病之事,你還記得么?今日想起,便要去丹鳳閣問問,不想在這里遇到了。”
“治病之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已經將那日呂侍妾你過敏的藥材都研究了一遍,找到了抑制的藥材。”虞長歌皺眉道,“只是這藥材……”
“藥材之事,你不必憂心,我自有辦法。”呂文怡笑道,“明日我便讓畫眉與王妃去太醫院抓藥,王妃可愿意么?”
“自然愿意。”虞長歌道:“我還要去將老夫人的診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