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老總管告老還鄉(xiāng),才趁機將奴婢從那接了出來,老總管曾說,有機會一定將奴婢救出去,但如今奴婢只想在府中里照顧讓小主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只顧著自己說話,沒看到虞長歌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
赤焰暗衛(wèi),星光竟然是赤焰暗衛(wèi).
赤焰暗衛(wèi)是隸屬于皇帝身邊最機密也是武功最高的暗衛(wèi),就連曾經(jīng)身為王妃的她,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赤焰暗衛(wèi),他們身在何處。
她只知道,現(xiàn)在的赤焰暗衛(wèi)首領(lǐng)名叫墨陽,是當(dāng)年君墨塵費盡心思才安插在赤焰暗衛(wèi)里的人。
如果星光真的是赤焰暗衛(wèi),那她在府中中可就如虎添翼了.
“星光。”虞長歌的眼睛瞇了瞇,沒有答應(yīng)什么,只是吩咐道:“明天我要去太醫(yī)院給呂侍妾抓藥,你隨我去吧。”
“是!”星光應(yīng)道。
當(dāng)日花七一看明間寬大明亮就想住,可惜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干脆將明間鎖了起來,說是給掌事丫鬟住的,其實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早晚當(dāng)上掌事丫鬟,住進這個房間。
鎖了之后,花七又將西間鎖了起來,說是給掌事奴才住的,其他人沒資格住,但是自己卻占據(jù)了寬敞明亮的東次間,將東西稍間分給了寶髻等四人。
至于奴才們,全都趕到南座房去了。
寶髻當(dāng)日便氣不過,與她吵了一架,最后還是小軫子出面勸解了,說花七和芍藥都事近身服侍小主的人,就讓她們兩人共住東次間吧。
花七被塞得沒話說,這才答應(yīng)下來了。
但是這會兒天氣漸漸熱了,花七又覺得東次間會被太陽曬著太悶熱了,只想趕緊搬到明間去。
這么一盤算,花七就覺得自己該去跟小主提一提掌事女官的事了。
想著想著,花七便又想到了替寶髻送茶的星光身上了,不禁感嘆著虞長歌的醫(yī)術(shù)越發(fā)精進了。
星光受的腿傷這么嚴(yán)重,走路一瘸一拐的,主子竟然只花了一副藥,幾天的時間就給治好了。
若是她也有這樣的本事,哪還只是個被人呼來喝去的丫鬟?
越想越覺得不公平,花七氣得整個下午都賴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一直到晚飯時間,按習(xí)慣這會兒應(yīng)該大家商量值夜和守門的事了,花七才懶懶地起身,去下人們吃飯的西耳房。
剛走進去,便看到屋里擺了三張桌子,寶髻淺華等四個丫鬟坐一桌,小軫子等奴才坐一桌,剩下一桌居然是芍藥跟星光坐在一起。
“哎!”花七不滿道,“誰許你來的?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么?”
“花七!”
芍藥也聽說了下午的事,趕緊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勸道:“別這樣,當(dāng)日主子將星光救回來,也是得到了老夫人和王爺?shù)哪S,她就是丹鳳閣里的人啦!大家都是服侍主子的人,何必為了點小事就吵架拌嘴呢?”
花七冷冷地哼了一聲,將芍藥的手甩開。
“雖然都是服侍主子的人,但是尊卑有別,她就是不能在這張桌子上吃飯,若是別的桌子坐不下,那就捧著飯碗到門口去,誰還攔著呢?”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話說得很明白了,沒想到星光不但不理會,還伸手去盛飯,氣得花七劈手就去奪她的飯勺,袖子還有意拂過星光的飯碗,企圖將飯碗打碎。
沒想到手才伸出去就被按住了!
“你……你干什么!”花七心中一慌,想甩開她的手,卻發(fā)現(xiàn)那只抓著她手腕的手就像鐵爪一樣,她根本甩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花七又甩了幾下,這回連甩都甩不動了,直接被按在桌面上。
她嚇得臉都白了,想起從前聽過的傳說,驚恐地問道:“你……難道你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