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髻、淺華等人還可以說是吃驚,花七盯著星光的眼睛幾乎能迸出火花來。
這個不擇手段的小蹄子,昨天就不該讓她送那杯茶,現在可好,不知怎么讓她騙的了主子的歡心,成為主子面前的紅人了,不就是跑得快力氣大么,有什么了不起?
星光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花七恨不得吃了她的恨意,登時抿嘴笑道:“奴婢可能要被花七姑娘打死了,您可要為奴婢做主么?”
虞長歌也帶著笑:“這點事都做不好,還要你做什么掌事女官?”
兩人說著笑走到丹鳳閣外的道路上,才站了不到兩句話的時間,便看到呂文怡帶著畫眉從暮云閣里出來了。
虞長歌迎上去,笑道:“呂侍妾好早。”
“王妃也早。”呂文怡也笑了,“今日天氣正好,不冷不熱的,太醫院雖遠,走過去也不必弄得渾身是汗。”
虞長歌好奇地問道:“怎么會渾身是汗呢?呂侍妾,可以乘坐輿啊。”
呂文怡臉上的笑登時僵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說道:“府中之中有規定,妃妾之上才能乘坐輿出行。”
話雖如此,但她言語之間的酸味還真是濃得十里之外都能聞到。
虞長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劉夫人自認能當上皇后,又有很多特權,便在府中中跋扈,不敢欺負其他高位嬪妃,便處處針對原本在正三品婕妤之位上的呂氏。
呂氏與她早已結下深仇大恨。
按理說君墨塵不會縱容府中有這么囂張的人,他打的一定是一箭雙雕,做掉劉家和呂家的主意。
既然如此,她就投其所好,讓劉氏和呂氏的矛盾一點點激化起來。
果然,她只提了這一點,呂文怡就一路沉著臉,直到太醫院門口都沒說話。
太醫院守門的奴才認識呂文怡,見了她忙上來行禮,賠笑道:“給呂侍妾請安,今日呂侍妾怎么有空過來?不巧得很,今日林太醫不當值,可要奴才派人傳林太醫入宮么?”
呂文怡冷冷道:“今日我可不是來找那庸醫的!”
林太醫就是一直以來給呂文怡看過敏之癥的太醫,看了一年半了,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在呂文怡看來,他就跟庸醫沒區別。
守門奴才被說得不知如何接話,他不敢得罪呂文怡,雖然呂文怡被降為侍妾了,但她身后還有個定遠侯府,那可是武將,誰知道王爺哪天要打仗了需要倚仗定遠侯呢?
但是林太醫可是副院正之一,若是得罪了林太醫,那他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正苦惱著,呂氏身邊的女子忽然開口道:“今日我們不是來找林太醫的,抓些藥就走。”
守門奴才本來見她衣著簡樸,還以為她是丫鬟呢。
聽她說了“我們”兩個字,才知道到原來是主子,又感激她解救尷尬,趕緊賠笑道:“原來如此,是奴才愚鈍了,恕奴才眼拙,不知這位是哪位主子?”
“我們小主是三王妃。”星光替主子答道。
“奴才見過三王妃!”守門奴才立刻行禮,躬著身子笑道:“二位小主里邊請。”
原來這就是這段時間在府中中名聲極大的三王妃,看樣子十分和氣嘛!
呂氏哼了一聲,虞長歌笑著對奴才點了點頭,走進了太醫院。
守門奴才引著她們二人進入藥房,里邊有好些侍藥奴才在忙著,坐在門口的一個奴才問道:“見過二位主子,不知二位主子要奴才做什么?”
虞長歌取出一張藥方道:“我要這些藥。”
奴才剛想伸手去接藥方,虞長歌的手便被按住了。
“王妃,這些奴才粗手笨腳的,我可實在不放心。”呂氏皺眉道,“王妃精通醫術,還是親自抓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