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在我看來,彭大人是個難得的直臣,就是不參與任何勢力,一心只為朝廷做事,只求問心無愧。而且此人能力也相當強,我講給他的東西他都能理解。”
“這樣的人在京城十余年,卻只得了一個郎中的位置,王爺,您不覺得有些屈才嗎?”
虞長歌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君墨塵。
君墨塵輕笑出聲:“知道你欣賞他。等處理完舒越的事情,我會親自見見他。那本王就先多謝王妃為我尋得良臣了?”
虞長歌乖巧回禮:“不客氣,這是身為王妃應該做的。”
“只不過,王妃是不是漏掉了最精彩的一段?”
“什么?”
“彭程是怎么炸掉山石的?”
“嗯……”虞長歌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只在腦中彈出一個個問號。
他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沒讓無月寄信給他啊?怕是無月白天多嘴告訴他的。行,我覺得自己還能在掙扎一下。
虞長歌故作輕松地問:“你怎么知道啊?”
“今日在外面聽人說起彭大人,便注意聽了聽,只不過聽的不是很清楚。”
虞長歌心里的石頭落了地:還好還好。
“決堤那日河道還未徹底修好,我與彭大人在山下商量對策,事態緊急,有人提出用火藥炸開南邊的山石。但是這方案我們討論過很危險,所以寧愿人力去挖也不敢用炸藥。大家都擔心自己的安危,后來彭大人就讓眾人先走,自己頂了上去。”
“原來如此……可我怎么記得這方案是一個隨從提出來的,山石也是彭大人帶著隨從一起炸的?”
“啊對,只是一個隨從嘛我忘記說了。”
“愛妃可還記得是誰?我想明日見見。”
“不記得了……”
完蛋了要編不下去了。
君墨塵摸摸虞長歌的頭頂,安慰道:“沒事,明日我問無月就好。”
“王爺,我有些困了,咱們休息吧。”
說罷迅速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君墨塵為她掖好被角,吹了燈,躺在了她身邊。
虞長歌背對著君墨塵遲遲未睡,她擔心明天君墨塵得知真相會生她的氣。
如果我自首,會不會好一點……
虞長歌轉過身,試探著問:“你睡了嗎?”
“沒有,想說什么?”
“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什么?”
“你要找的那個隨從,其實是我。”
神醫王妃你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