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备4汉5馈?
“按理說你是都要給主位行禮的,雖然還未冊封,但您還是到后邊拜一拜,以免宮中的人說閑話?!?
“公公說得甚是在理。”虞長歌點頭,眉頭卻輕輕皺起,問道:“可這宮殿的門已經鎖起來了,怎么才能進去行禮呢?”
“不礙事,奴才已經讓人將鑰匙取來了?!备4汉J沽藗€眼色,便有小太監上前開了西角門。
“小主請?!?
虞長歌便先走了進去,然后前腳才踏入,她便嚇得驚叫一聲:“??!”
虞長歌抬手止住了她的話,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只見她模樣在三十四五上下,身上穿著一件不知多久沒洗的袒領襦裙,已經被灰塵染得看不出本來顏色了,渾身散發著臭味。
但身上這樣亂,她的頭發卻用樹枝挽成發髻在腦后,而她的雙眼,雖然充滿了嘲諷的神色,但并沒有瘋癲之意。
何況,她還認得綠色禮服是六七品嬪妃穿的。
這必定是宮里的老角色,虞長歌心中一動,難道她就是玉樓口中說的那個昭陽殿的宮女?
想到此處,虞長歌便溫和道,“你不必驚慌,我不是壞人,是三王爺未過門的妻子,你怎么在這里?你的右腳怎么了?”
女子聞言不由得將右腳縮起來,冷冷道:“關你什么事?”
“別誤會,我是個醫生,只要你不是該死之人,那么所有傷痛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庇蓍L歌轉身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兩個奴才,吩咐道,“你們兩個把她抬回去,小心著點,別讓她再受傷了?!?
“不,我不用你可憐!”女子想掙扎,卻因為身體虛弱沒有力氣,只能被人抬走。
虞長歌先是擔心地看一眼被抬走的女子,接著才走到昭陽堂前,昭陽堂當然也是大門緊閉,但是堂前的臺階卻很干凈,沒有枯枝落葉。
怎么會沒有呢?難道是……虞長歌猜測著,走到臺階前跪下,雙手合十輕聲道:“臣女長歌,蒙太后隆恩,幸甚至哉,今后不敢求富貴榮華,只愿求仁得仁,不負一生?!?
身為一個重生的人,虞長歌對鬼神之說是十分相信的,對神魔鬼魅是不能說謊的,所以她祈禱的是求仁得仁,而不是一生平安。
祈禱完之后,虞長歌又對著昭陽堂拜了一拜,才抬手讓芍藥將她扶起來,轉過身,她卻發現福春海的目光四處漂移著,并未落在她身上。
他在看什么?虞長歌察覺不對,卻沒說什么,只是問道:“福公公,這樣可以了吧?”
“啊……啊,可以了?!备4汉C偷鼗剡^神來說,“小主可以去長樂宮了?!?
“嗯?!庇蓍L歌走出后殿,看著門被鎖上,仿佛鼓起勇氣一般說:“福公公,你……你能不能替我瞞下一件事?我想先去看看那女子受的什么傷,再給太后請安,就當是為太后累積陰德了。”
福春海正有事要與玉樓商量呢,巴不得先回長樂宮,聞言立刻點頭說:“小主心慈人善,小主也看看就走,免得太后責罰,奴才們,也不能遮掩太久的。”
“我明白的?!庇蓍L歌道,“多謝公公?!?
“小主太客氣了?!备4汉D睦锔沂芩闹x?再怎么樣,她現在可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只是趕緊離開,往長樂宮去了。
虞長歌則趕快回到丹鳳樓,問道:“人呢?”
小軫子捏著鼻子道:“回給放在屋檐下呢,這人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害得咱們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餿味!”
“胡說八道!”虞長歌斥責一聲,往院門旁的游廊走去,果然見那女子被放在走廊的柱子下。她走過去,蹲下問道:“我要給你把脈,查看傷口,你不要亂動,好嗎?”
“哼!”女子冷冷一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