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嚏!這就可以了?”呂文怡擤著鼻子問道,“你要的東西足夠了么?”
虞長歌略一遲疑,搖頭道:“雖然還不夠充分,但我有四成的把握可以做出解藥。”
“才四成!”呂文怡咬了咬牙,搖頭說:“繼續!”
“不行。”虞長歌搖頭說,“再繼續下去你很可能會受不了的,還是回去休息吧,改天繼續。”
“不行!”呂文怡堅決地搖頭,“今日就要你將需要的所有過敏源頭搜集清楚,我要你有十成的把握!”
“這……”虞長歌依舊遲疑。
呂文怡卻已經繼續去聞下一種花朵了。
于是當天的花園里,只聽到“阿嚏”、“阿嚏”的聲音接連不斷,就在呂文怡聞著一朵杏花的時候,一道嬌嫩又嘲諷的聲音傳來了。
“哎呀,今日當真是巧了,怎么在這里遇見她呢?”
呂文怡心中一沉,虞長歌心中卻幸災樂禍起來,劉夫人來了。
劉瓊音帶著宮女太監而來,左右簇擁著她的正是當日打云芝的宮女綠蘿,和劉瓊音身邊的掌事宮女霜葉。
劉瓊音今日穿了一身松花綠配桃紅的襦裙,挽著粉色的披帛,整個人顯得嬌美無限,就算頭上只有一支金簪也不妨礙她的美麗。
她和呂文怡斗了一年多,一直都是呂文怡仗著得寵的身份壓她一頭,現在終于見到呂文怡在她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了,這樣解氣!
劉瓊音只覺得心中無比暢快,但是這還不夠,還遠遠不能抵消她從前在呂文怡面前受的委屈!
“霜葉。”劉瓊音玩著披帛,慢悠悠地問道:“依照府規,以下犯上該如何處置?”
呂文怡聞言不禁心中一沉,便聽到霜葉飛快地應道:“按照府規,以下犯上者掌嘴二十。”
“你敢!”呂文怡下意識地喝道,“劉……”
她差點又叫了劉瓊音的名字,還是最后咬住了嘴唇。
但劉瓊音已經知道她想說什么了,輕輕地笑了一聲,劉瓊音吩咐道:“霜葉,去,執行府規!”
“不!”呂文怡叫道,“你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我只是按照府規辦事呀,一個小小的賤妾,難道我哪里做得不符合府規么?”
劉瓊音股昨天真的問著,溫柔又好心勸道:“侍妾,你可不要掙扎躲閃,否則打不在嘴上就不叫張嘴了,這么一來,我可要重來的。”
呂文怡別無選擇,只能站在那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看著劉瓊音,卻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呂你可別恨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霜葉無辜地說著,然后毫無預兆地抬手,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呂文怡臉上便挨了一記耳光。
呂文怡被打得臉都別過去了,白皙的臉上登時出現了紅色的痕跡,她想轉過頭,霜葉卻不給她機會,抬手便又是一記耳光。
一邊打著,她還一邊數著:“一、二、三……”
隨著每一聲數數,便有一記耳光打在呂文怡臉上,呂文怡被打得幾乎站不住,還是畫眉心疼地上前將她扶著。
呂文怡從未覺得有人能將一到二十數得這么久,久到她幾乎以為沒有盡頭。
“二十。”
“啪!”最后一記耳光打在臉上,雖然同樣都是疼痛不已,但對呂文怡來說,卻是解放。她軟倒在畫眉身上,差點站不住。
太痛了,她從沒想過,被人打耳光也能這么痛!臉頰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就像是被火燒一樣,叫她除了痛,根本沒有任何知覺。
就在她雙眼冒著金星,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卻在模糊的視線里看到霜葉甩甩手,走回劉瓊音身邊,抱怨著:“奴婢的手好疼。”
手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