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跑。”君墨塵十分喜歡她純真無華的樣子,一點也不責怪她,反而覺得她可愛,他將胳膊曲起,枕在腦袋下,側躺著問道:“你既然是本王的嬪妃,本王本該喚你的名字,但想來你是不愿意的,那本王便叫你虞,可好?”
虞長歌深深知道“見好就收”、“君心難測”這八個字,也比君墨塵更不愿意聽到他叫名字,于是點頭道:“賤妾聽王爺的。”
君墨塵不禁笑了,“平日里你若是這么乖就好了,不過本王也知道,你從小在江湖上行醫,閑云野鶴慣了,對府中的種種規矩并不適應。本王特許,從今以后,只要沒有旁人在,你不用自稱‘賤妾’或‘臣妾’,只說‘我’便好了。”
虞長歌沉默了一會兒,樣子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好一會兒才道:“謝王爺恩典。”
她這樣子,沒由來地叫君墨塵心疼,他忽然問道:“虞,你是不是很恨本王將你詔入府中?”
這個問題可不能回答,一個不好她就要被責罰,甚至可能失去這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好感的。
她的沉默落在君墨塵眼中卻是默認,他不禁解釋道:“本王當時確實只是想將你接到皇府里,好好照顧而已,不曾想卻差點害得你沒命。這點是本王不好,本王既然接你入府,便該好好對你,至少,每個月來看你幾次。”
但是在冊封那天看到了她的臉,他仿佛見鬼了吧?害怕了吧?所以將她貶到芳清軒去,不管死活。虞長歌在心中輕輕哼了一句,這算什么恩寵和照顧?也就是君墨塵冠冕堂皇的說法罷了。
“王爺,這些話都不必說了。”虞長歌垂下眼眸道,“無論如何,賤妾已經是王爺的妾女即便王爺再放賤妾出府,賤妾也不能再嫁人。既然這樣,不如在府里好好服侍王爺。”
君墨塵卻不放過她,雙眼緊緊盯著她,“你說這話,是心中有怨氣,還是對本王的。”
虞長歌無奈地笑了,“賤妾原本在江湖上過得好好的,能見識各種各樣的藥草和病癥,救各種各樣的人。進了宮以后,不僅沒了自由,藥材也不能種了,病也不能看了,每日里只能給嬪妃們做些調理肌膚的藥。這也就罷了,賤妾還被人欺負,差點沒命,賤妾心中怎能沒有怨氣?”
她憤憤地說出心中的話,那氣得臉頰通紅的樣子,竟然也讓君墨塵覺得很可愛。
“好了好了,是本王不對,還不行么?”君墨塵哄道,“以后你想看病,就到太醫院去,想種草藥,本王便在花園里開辟一個藥圃,專門給你種藥材。這都當時本王給你賠罪,能不能消了你心中的怨氣?”
“真的么?”虞長歌驚喜地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她發現自己的忘形,急忙又低頭下去,嘟囔地說:“其實……其實……”
“其實什么?”君墨塵靠近她,“太小聲了,本王沒聽見。”
“哎呀~您不要靠這么近!”虞長歌紅著臉將他推到一邊,頓了頓,豁出去了一樣大聲說:“其實賤妾已經不怨王爺了!”
“哦?”君墨塵來了興致,“本王做了什么讓你消了怨恨?”
虞長歌搖頭:“不是的,是老夫人說,王爺也不是故意的,您將賤妾貶去芳清軒是有原因的,只是什么原因,并不能跟賤妾說。李姐姐也勸過賤妾,說雷霆雨露皆為君恩,府中佳麗三千,王爺不了解賤妾,對賤妾有所誤會也是當然的。只要誤會解開了,王爺便不會怪罪賤妾了。”
君墨塵聽了,便問:“老夫人勸你的?”
虞長歌心中暗笑了一聲,她就知道,君墨塵和老夫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好,相互不知有多少猜忌。這不,隨便一挑,就能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
“對啊。”她點頭說,“當初楊姐姐讓賤妾給老夫人治病,老夫人問賤妾想不想爭寵,賤妾就說,賤妾對王爺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