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并沒有發(fā)現(xiàn)九兒的小心思,只因她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周蓁從小受的教育,是走路直視前方,頭要高傲的抬起,絕不會因?yàn)檫@種人就低下。
“給我吧。”周蓁走到九兒面前,道。
只見九兒還是拿著那卷紙,不松手,頭揚(yáng)起看君靖,臉上明艷的妝容亮麗,她道:“皇上,這張紙上所寫,盡是天大的機(jī)密,臣希望只經(jīng)過皇上一個人的手。”
這是直接無視她了?
周蓁難有的有些生氣,這九兒,莫不是太過目中無人,而心思又太明顯了些?
這不是擺明了想親近皇帝?
君靖正坐著若有所思,一聽九兒說話,又看見周蓁的手僵在半空,便正色道:“蓁兒是朕的皇后,朕允許她留在這,便是準(zhǔn)許她看進(jìn)這屋子里的一切。”
說完又看向九兒,語氣有些沉,道:“欽天監(jiān),你三番五次忽視朕的皇后,意在何為?”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語氣沉沉是君靖要發(fā)火的前兆。
九兒連忙跪拜,胸前的衣服微微垂下,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大好春光,她道:“回皇上,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著想。
所提建議也全為皇上,臣得到此機(jī)密后便全心全意想著要要讓皇上知曉,若是因?yàn)檫@樣疏忽了皇后娘娘,皇上要治臣的罪,臣無話可說。”
這一番話說的是又忠心又大義,試問一個臣子一心只為圣上,這是為君者多大的幸事?
君靖被她說的一愣,一下也不好反駁什么,抿了抿唇正想開口,便聽周蓁道:“皇上,欽天監(jiān)說的有理,臣妾一介婦人,自然是嘴不嚴(yán)謹(jǐn)?shù)模€是皇上親自經(jīng)手吧。”
說著便往后面一退,回了座位,坐在君靖身邊。
九兒暗暗一咬牙,這周蓁走之前怎的還要反咬自己一口,她是婦人,難道自己不是?
好在君靖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diǎn),他只想著一會得好好哄哄周蓁才是。
“那你遞上來吧。”君靖道。
九兒聞聲便起了身,一路微低著身子將紙張遞了上去,胸前的雪白肌膚也是若隱若現(xiàn)。
周蓁不由用手將帕子攪緊,心想這九兒必定不是什么簡單人物,但凡是正常的欽天監(jiān),哪有穿成這樣來面圣的?
必得好好查一查她。
君靖這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九兒衣服有些不對勁,他皺了皺眉,沒說什么,只是將紙張接過。
而接過那一瞬間九兒低聲用只能君靖和自己聽見的聲音道:“皇上,臣叫九兒,皇上怎的連臣子的名字都記不住。”
君靖聞聲終于看了眼九兒,九兒對他回以嗔怪一笑。
“好了,你先退到殿中吧。”君靖垂下眼說道:“欽天監(jiān)。”
九兒一愣,臉上有些挫敗,不過很快收拾好,笑道:“是,還請皇上認(rèn)真看紙上內(nèi)容。”
不用她說,君靖也已經(jīng)開始看了起來。
這紙張暗澀舊黃,上面所寫的字已經(jīng)有些不清楚,君靖分辨了好久才看清內(nèi)容,心下猛地一驚。
這紙上寫的,是先帝臨終前的一份遺書,說君靖并非先帝親生,但形式所逼,不得不叫君靖繼位,等到三皇子有了第一個兒子后,君靖必須要退位,將皇位讓給君墨塵的兒子。
周蓁沒有看紙上的內(nèi)容,見君靖半天不說話,便問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這紙上所寫太過荒謬?”
周蓁這一出聲,君靖才回過神來,迅速將紙拿開,對著周蓁勉強(qiáng)笑道:“是……是啊,確實(shí)是荒謬不堪。”
見君靖是這個反應(yīng),九兒心下暗暗一笑,知道君靖這是看進(jìn)去了。
“皇上,若是您看完了,那臣便退下了。”九兒恭敬道。
君靖怎么可能就這樣讓她走,立馬道:“等下,朕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