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道:“好,那我叫人給你拿早飯來,你趕緊吃了吧。”
方才談話一談就是一個時辰,虞長歌早起必定沒有吃東西,眼下只怕是餓壞了。
可接下來的幾日,江奕和虞長歌并沒有再收到任何一封來信。
虞長歌有些無語,心想這是幾個意思,前幾天不是還急得很,怎么這突然又沒了音訊了?
難道是那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已經(jīng)察覺她可能不在京城,所以索性不在寫信?
又五日過去,就在虞長歌就要忘了這件事時,傍晚時候,江奕拿著一封信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來,看著虞長歌道:“信,又來信了!”
信?
虞長歌一下子精神起來,道:“快拿來我看看。”
兩人一起拆開信封,只見還是那張薄薄的信紙,上面只有兩個字:
“救我”
這兩個字寫得極大,且筆畫扭曲,像是在什么極度痛苦的掙扎下寫完的,看的叫人覺得觸目驚心。
虞長歌看著這字,一時間有些無言。
看這情況,這人現(xiàn)在只怕是危在旦夕,再看這字,虞長歌心中猜測,如若不是在危險的情況下寫的,只怕是這人寫信是處于一種情緒崩潰的邊緣,兩個人格爭著要占領(lǐng)身體,才會讓字這樣扭曲。
而從寫完信還知道將信紙折好放進(jìn)信封里這個行為來看,只怕是后者情況居多。
“長歌,你看,這里還有一張……”江奕突然道,但話說了一半就停了。
虞長歌有些疑惑,正想問他為什么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轉(zhuǎn)過頭便知道了原因。
只見那是另一張信紙,似乎是貼在了信封內(nèi)壁,所以虞長歌拆信時才沒能發(fā)現(xiàn)。
那張信紙上是一張地形圖,像是京城的,在某一點(diǎn)畫了一個小叉,好像是目的地的意思。
讓江奕呆住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張地形圖,全是用血跡畫成的。
此時血跡早已經(jīng)干了,留下褐紅色的一片。
看了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這……我沒看錯的話,這是血吧?”虞長歌有些不確定道。
江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虞長歌應(yīng)該看不見,又道:“沒錯,就是血跡。”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有些嚴(yán)重起來。
虞長歌看著這圖,心想這應(yīng)該是去這人說的地方的路線圖,可這到底是不是什么圈套?
如果是圈套,那也太拼了,這圖畫完,人都得貧血吧。
有些摸不準(zhǔn)眼下的情況,虞長歌有些犯難。
若是平時,她必然是要前往的,這可是一條性命的事。
可這情況實(shí)在太過古怪,若真的去了,萬一是圈套,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思來想去,虞長歌索性道:“罷了,不就是京城嗎,我去便是。”
與其在這里婆婆媽媽的糾結(jié),還不去自己去看一看,就算是圈套,逃出來便是。
江奕聽虞長歌這樣說,也并不意外,只是道:“去京城的路途遙遠(yuǎn),你一個人太過不安全,我同你一起前去。”
“不行,你還得在這里當(dāng)大夫。”虞長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此去危險重重,自己一個人便好,若是加上江奕,路途中一旦出了事,兩個人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不能再讓江奕陷入危險中了,虞長歌想。
“可……”江奕明顯不愿意。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你若是執(zhí)意要和我去,我就不把你當(dāng)朋友了,咱倆當(dāng)場絕交。”虞長歌不容置疑道。
這么一說,那江奕是不敢再說什么了,只是道:“可你一個人,我始終放心不下。”
虞長歌拍拍江奕的肩,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