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塵道:“長歌,雖說我也一直懷疑這顏兒的身份,但沒有證據,她又知道那么多皇宮的事情,君靖不會輕易相信的。”
“你聽我說。”虞長歌將自己方才分析的那一堆簡要說給了君墨塵和不語聽,隨后才道。
“但是我們都知道,先皇后死的時候只有君靖一個人在她身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顏兒,這個顏兒,必然目的不純,一定不能讓她留下來!”
虞長歌的一番分析將君墨塵心中一直懸著的幾個疑問給弄清楚了,他點頭道:“等一會君靖回來,我們再把方才分析的都和他再說一遍。”
這樣便定能叫君靖對顏兒的防備之心升起,不允許她留在宮中。
幾人在這邊討論的熱火朝天,而朝堂上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只見此時君靖正一臉自我懷疑的看著顏兒,心中的疑問是越滾越大,他道:“顏兒,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你說的話雖然都是真的,確有其事,但還是有諸多疑點,你……”
顏兒突然開口道:“皇兄,顏兒都明白的,因為顏兒不記得其他人,只記得母后和皇兄,皇兄不相信顏兒很正常,只是。”
頓了頓,顏兒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君靖,道:“顏兒好不容易才回了家,皇兄能不能不趕顏兒走?”
這要求其實是在君靖的意料之中的,這孩子聽說是一個人被殘忍的關了好久,這多虧君墨塵虞長歌兩人才能撿回條命,現在身上還到處都是包扎呢。
這么一想,倒還怪可憐的,君靖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軟了下來,他可是帝王,帝王從不是會輕易心軟的人,哪怕面前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
君靖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帝王當的聽稱職的,但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難不成是被顏兒口中描述的那些自己根本記不得的場景感動了不成?
還是說,是因為顏兒方才的可憐樣子,讓他想到了一段模糊的記憶?
好像那個人也是這樣,頭低的低低的,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穿的清清淡淡的,幾乎沒有打扮,就是看了叫人莫名心疼。
君靖覺得自己可能是記性有些差了,否則怎么會老是像現在這樣想不起事情?
再看向眼前還是低著頭有些小心謹慎的孩子,君靖抿了抿嘴,作出了他這一生最后悔的決定,他道:“好,你便留在宮里吧,稍后朕會叫人收拾出你的屋子。”
說完,君靖這才看見一直站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九兒,不知為什么,自己看過去時正碰上九兒的目光,他有些心虛。
心虛什么?
君靖被這個想法震驚了一下,心想她是臣,我是君,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想著君靖又回過頭看了一眼,只見九兒還在看著自己,那張妝容清清淡淡的臉上,一雙眼睛似乎怎么也藏不住媚氣。
有些心慌,君靖將視線收回,徑直離開了朝堂。
而看著這一切的九兒,在君靖離開后綻開淡淡的笑容,輕聲道:“任你是皇帝還是什么,只要我九兒看中的,就絕沒有得不到的。”
說完又看向一邊的顏兒,顏兒現在好像已經徹底沒有了先前面對君靖時的可憐樣,看著九兒目光似乎有些陰險。
“秦姨。”顏兒輕聲道,眼睛里是喜悅的光芒。
九兒也笑了,她拿出食指方才好看的雙唇前,道:“顏兒最乖,來,秦姨帶你去找住處,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新家。”
發生在朝堂中的事,君靖毫不知情,他揉著腦袋來到偏殿,看到了等著他的眾人。
“三哥,嫂子。”私下無人的時候,君靖就會這樣稱呼君墨塵和虞長歌,二人原先也阻止過,但沒有什么大作用,反正也是私下,便也都隨意了。
“靖兒,你可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