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神靈,身軀基本上已經可以隨意的變幻。就拿裁決牧首而言,即使他大部分的肉身崩潰,但是只要本源不滅,他很快就能夠衍生出新的身體。
所以對裁決牧首來說,丟掉兩條腿,并不算什么太大的傷害。
不過,就在他的雙腿再次生出的瞬間,那暗紅色的血污,也慢慢的凝結出了一個身影。
血月祭祀的身影!
此時的血月祭祀,面容顯得更丑陋不說,她身上的紅色光芒,讓她看上去更多了一些猙獰的味道。
雖然裁決牧首吃了虧,但是這位血月祭祀,同樣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血月祭祀,你和我比斗,占不了什么便宜。”裁決牧首此時顯得很平靜,他看著血月祭祀,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天憐人的味道“現在你離去,還為時不晚。”
面對裁決牧首的話,血月祭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裁決祭祀,還記得嗎?一百五十年前,你們神圣天羅帝國的船隊,剛剛進入南大陸的時候,你可是直接追殺了我三千里。”
“現在這個時候,你給我說什么憐憫,真是可笑!”
裁決祭祀的臉色,頓時變的無比的難看,雖然血月祭祀的修為不錯,但是裁決祭祀并沒有將對方放在和自己同一個地位上。
可是現在,自己的好言相勸,竟然讓對方得寸進尺。
“孽障,你真覺得,我殺不了你嗎?”說話間,裁決祭祀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柄黝黑的短劍。
短劍不長,猶如一個十字架,但是手持短劍的裁決祭祀,卻給人一種磅礴的威勢。
血月祭祀嘻嘻一笑道“裁決之匕,還真的是沒什么太大的新意。”
“我承認,我擋不住裁決之匕,但是你同樣殺不了我。”
說話之間,血月祭祀的身軀,就再次化成了暗紅色的污血,更瞬間朝著四面八方分散了開來。
裁決祭祀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知道這些污血,每一個都擁有著血月祭祀全部的記憶,只要血月祭祀愿意,每一滴都能夠成為真正的血月祭祀。
“斬!”
裁決祭祀揮動手中的裁決之匕,朝著一片虛影重重的斬落而下。而就在這匕首下落的剎那,一滴污血直接化成了飛灰。
不過就在這裁決之匕揮動之間,裁決祭祀的身軀就化成了一團暗黑色的雷霆,朝著祭壇的方向沖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沖出的瞬間,那本來已經分散的污血,再次凝結成了血月祭祀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想走?這可不行。”血月祭祀的聲音柔和,但是在這柔和之中,卻帶著森然之意。
就在裁決祭祀心中憤怒的剎那,他看到了一片灰色的羽毛,正從虛空中,朝著祭壇的下方落去。
灰色的羽毛很小,但卻非常的密集,在灰色羽毛下落的瞬間,裁決牧首感受到的,是一種寂滅的氣息。
這種寂滅,好像要將所有的生靈,全部誅殺一般。
秦南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裁決牧首和那血月祭祀的比斗,只不過他并沒有幫忙。
他很清楚,不論是血月祭祀還是那裁決牧首,都只是馬前卒而已,這戰斗,才剛剛開始。
而從這兩個人的戰斗中,秦南也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在這場戰斗中,同樣也只是一枚棋子。
雖然大牧首亞力吾斯承諾了不少,但是如果自己隕落在這里,那么這些承諾,恐怕自己什么都拿不到。
自己就是一個幫忙的!
灰色的羽毛下落,秦南依然沒有動彈。他想要看看,亞力吾斯準備用什么樣的手段,應對這種難纏的手段。
“找死!”
沉喝聲隱含著雷霆的怒意,在這沉喝之中,無數的雷霆在虛空中演化成一個雷池,朝著那些灰色的羽毛直沖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