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強賽的最后一場就在下午,由于中午吃飯耽誤了不少時間,估計比試已經開始了,不過吳塵還是想看看,自己明天的對手,雖然大家都認為勝利的肯定是鐘無期,但吳塵也惡趣味的想著,想看看有沒有一匹黑馬誕生,能淘汰掉鐘無期的黑馬。
臨去前,吳塵還問了問錢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四強的比試,錢多卻躺在了寢室床上,死活不愿意起來,說什么這兩天都被折騰的不輕,沒有睡過一天踏實覺,今天可要好好的補上。
吳塵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錢多,自求多福了。
緊趕慢趕的吳塵也是在比試剛開始的時候就到達了“天”字號演武場。
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吳塵暗想這兩人看著也沒老子帥,怎么老子比試的時候,不見你們這么歡呼。
寄了半天終于在觀眾席考上的位置,蹭出個位置,就因為這個還惹的身旁的中年修士滿臉的不樂意。
吳塵舒服的坐了下來,目光就投向了演武臺底。
演武臺上鐘無期的玄色長袍仿佛就沒有換過,而對邊站著的一身簡短麻衣的方臉修士,手臂上袖子被高高的卷起,腿上的麻衣長褲也被綰成了一條及膝短褲,看著倒是像個苦修士,吳塵暗道。
只見苦修士般的麻衣男子,拱了拱手對著一身玄衣的鐘無期說道“穆巖,等你好久了!”
鐘無期仿佛也認識對方似的,點了還頭,如常的回了一句“鐘無期。”
還是那個一直沒有換過的中年裁判,大喊一聲“開始。”
本來熱鬧不堪的演武場內,也一時安靜了下來,滿懷期待的看著演武臺上的二人。
麻衣男子穆巖,先是盯著鐘無期看了一會兒,突然雙腿曲下,雙臂支地,渾身四周散發出一陣陣的濃黃色玄氣,只見穆巖沖著鐘無期的方向開始奔馳起來。
觀眾席上的吳塵,也是不由得驚嘆道玄修蠻法啊這可不多見吶!
玄修蠻法;顧名思義,玄修修士不修煉玄修專用功法,反而修煉蠻族功法,不過只有與蠻修極其契合的玄修才可做到。
穆巖使用的也是蠻修特有招式蠻撞,由于蠻修大多體型較大,非常適合哪些直來直往的招試,最是簡單有效,而蠻撞就是利用了蠻修體型較大,軀殼穩固的特點,演變而成,使用蠻撞是,軀殼會進一步的加強,然后對準目標以最快的速度,加持肉身沖撞過去。
吳塵可是知道的,曾經見過修為頂高的蠻修,使出的蠻撞,連一座玄修大門派的護山大陣,都給撞的支離破碎。
只見演武臺上的穆巖,渾身裸露而出的肌肉仿佛突然蓬壯了起來,肌肉也變得如同切割似的,棱角分明。
就這樣徑直的沖向鐘無期。
反觀鐘無期也是沒有半刻遲疑,口中頻動,念著不知名口徑,左手也是連續的比著不知名劍訣,只見一陣陣的玄色劍光,裹挾著凌冽的氣息,開始隴聚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面劍盾,看來是打算硬抗莫寒的一擊。
穆巖也幾乎是一瞬間,就奔到鐘無期面前,也是同時,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站了起來,已經變的粗壯的雙臂,稍稍并攏,手肘關節處猛然抬起,以錐子型,向著鐘無期剛剛凝聚而成劍盾,沖撞而去。
眾人只聽見“嘩啦!”如同鏡子破碎般的聲響,緊接著只見鐘無期的玄色劍盾,開始一點點破碎,而鐘無期本身,也是倒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
反觀穆巖,手肘關節處也是“嘀嗒嘀嗒!”的血珠直落。
不等穆巖拉開距離,只見鐘無期雙指并攏,化作劍狀,雙腳如蜻蜓點水般起落,指端朝著穆巖而來。
穆巖知道自己避無可避,雙眸漸漸的由烏黑色轉變而成淡黃色,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如同雨后春筍,冒出來一層,锃亮的黃色石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