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天河城,表面上靜的可怕。
虎府,簡陋書房內,虎晉皺眉看著木椅之上的虎項,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爹,這樣做是不是太快了?對咱們虎家可是不利啊。”
“哼!咱們虎家的利益在他們眼里算什么,只要是對他們有利,犧牲整個虎家又算得了什么。”虎項自嘲道。
虎家父子二人本來沒打算這么快就讓蘇永石倒下,至少也要在過上個兩三天,拉攏到更多的中小世家之后才會動手,可沒想到突然間就接到了來自靠山的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在兩天之內引出那個人。
沒有說如果引不來會怎么辦,虎項知道如果完不成的話,天河城說不定就會少個虎家,下場比孩兒街的楊大刀一家怕是好不了多少,所以虎項立刻命令虎晉提前執(zhí)行計劃,企圖通過蘇家的慘況引誘那個女子回來,虎項不確定那個女子會不會回來,但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yī)。
虎項其實一直想問,既然那個女子在天道府,為什么不直接在天道府動手,為什么還要如此的大費周折,又是安排虎家進入天河城,打入世家行列,又是算計蘇家,到最后還不一定能引誘那人回來。
可虎項最后總是把疑惑都咽到了肚子里,一絲一毫也不敢流露半分,知道的越多死的也越早,這是虎項從小就要牢記的話。
虎晉打算繼續(xù)再問上幾句,卻是看到虎項突然從木椅上站了起來,一臉急促的站在了一旁。
抬頭看去只見幽暗的書架后方,緩緩的走出了一道高大黑色身影,外袍黑衣上長長的帽檐,近乎遮住了整個臉龐,高大黑衣人自然的上前,坐到了僅有的一張木椅上,手指學著虎項模樣不斷的敲在了木桌之上,“咚咚咚”沉悶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虎項低頭給了虎晉一個眼神之后,單漆跪地沉聲道“主人您怎么來了?”虎晉也是連忙對著高大黑衣人單漆跪著。
“不用擔心,我也是剛剛來。”高大黑衣人沙啞仿佛磨砂般的聲音傳出。
“是,不知主人有何吩咐?”不知道黑衣人有沒有聽見剛才談話的虎項,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所浸濕。
“她幾天前就離開天道院了,這一點你們做的很好,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虎項一聽,心一沉,如何還不明白黑衣人怕是早就來了,只不過一直在隱匿身形罷了。
”是,謝主人,不過主人這次怎么親自來了?”
“哼!我不來,難不成就靠你們幾個廢物?”高大黑衣人閃露出不屑。
虎項雙拳緊握,指甲都嵌入了肉里,嘴上還是維諾的答著“是”
就在這時,“噔噔噔”的輕緩敲門聲傳進三人耳中,虎項一愣,扭頭看向了虎晉。
虎晉了然,開口道“誰?”
門外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房內“老爺,是我虎南。”
虎項雙眸一凝,又看向了木椅之上的黑衣人,后者朝他點了點頭,虎項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微微的打開了一道不過手掌寬的門縫,一束微光斜射進了陰暗的書房,卻并沒有帶來半點光亮的溫暖。
虎晉抬頭看著門外皮膚不算光滑,眼角微微有些皺紋的虎家大管家虎南,低聲道“何事?”
虎南對于虎項沒讓自己進入書房稍稍感到意外,不過仍繼續(xù)說道“老爺蘇家那邊發(fā)現情況了。”
“什么情況?”
“您讓我派人時刻關注進入蘇家的人,就在剛才盯梢的家仆向我匯報,有兩名女子進入了蘇家。”
“看清楚了嗎?”
“不會錯,其中一個走到蘇家門口,還聽見了蘇家的下人叫她小姐,另一個身著白衣,神情冰冷的女子就不知道是誰了。”
“哐當”一聲,器物掉落在地的聲音從書房之內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