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進小廟之中的吳塵還以為看不清的廟門之內會另有玄機,那會知道眼前所見相較于廟外更為殘破。
黑石堆砌起的廟墻,不加裝飾的直接裸露在外,顯得尤為粗曠,尖頂上的東南角塌開了個大大的口子,不過也得益于這個口子小廟之內才能有一束光亮透射進來,長寬不過二十步的小廟內一張及腰石砌供臺就霸占了大部分的地方,石砌供臺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尊木像。
十分不正經的木像,木像之人坐在了個圓形石墩之上,翹著個十足的二郎腿,嘴上銜著個類似于吳塵剛才所拾黑木枝丫,雙手隨意的搭在一旁,整個軀仿佛在前后搖晃,好不快意,最為奇特的當屬眉心處似睜未睜的一枚豎目,尤其是吳塵凝神看向豎目之時,仿佛半睜的豎目下一秒就會睜開看向自己。
在石狗跟前出現的強烈的熟悉感再次出現在了盯著木像的時候,尤甚強烈,可不論吳塵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來,就像是被人用一柄銀勺在神魂記憶中直接挖去了一塊,不是從未出現而是空有遺失。
即然想不出,也就不再強求。
眼眸偏移怪異木像,小廟尖頂上的破洞投射出淡灰色光線,并未給小廟平添多少敞亮。
木像左邊隨意的擺放兩個圓形黑灰色雜草蒲團,倒是沒有燃起能灼燒神魂的幽焰。
小廟右側置有一張方形木桌,干巴巴的桌面有些斑駁殘破,木質看著倒是和廟門匾額有著七、八分相似,有桌無椅不知作何所用。當視線繼續朝下偏移時,吳塵卻是快步走了過去。
在木桌后側稍稍靠里,裸露廟墻之前平整黑石板地面之上平躺著一大一下的軀體,正是早吳塵一步進入石墻之內的靈、月二女,吳塵剛才的視線大都集中在怪異木像之上,再加之小廟之內灰蒙蒙的光線較暗,并未注意到。
一番簡略探查之后倒是松了口氣,氣息平穩并無異樣,只是陷入了昏睡之中,吳塵嘗試著叫了叫二人,倒是沒有任何反應。
近乎是半蹲在墻根的吳塵頻頻皺眉,心弦猛然一跳,如同在懸崖絕壁之間獨步走鋼絲,更甚之。
身未轉后,腳未撐起,直接半蹲著身子朝著右側的些許空地迅即的打了個滾后猛然彈起身朝后看去,一氣呵成,接連的動作不及一瞬息,就像是提前排練。
可身后空空如也、并無一物,有也只是灰蒙蒙的光線。
不過吳塵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有風!幾縷微風憑空出現在了吳塵蹲過的身后空地,就像是衣擺隨著步伐邁動帶起的微微若風,若不是吳塵的神識覆蓋住了整個不大的小廟之內,還不一定就能發覺。
淡淡的危機感從未消散,反而是愈發強烈,如果說剛才的感覺像是一腳踩于絕崖邊上,現在就是這個人都跌下了絕崖。
悄然勾聯識海空間,取出鎮魔刀,刀未至,拳鋒所帶起的凌然罡氣卻是直逼吳塵后腦勺。
時機正好,角度刁鉆,避無可避,這一拳要是結實打上后腦,怕是天靈蓋都要裂如蛛網。
沒有回頭,更未一旁閃避,不是做不到而是那樣只會太慢太慢。
吳塵一咬牙,身形陡然拔高兩尺,拳落后背,罡氣入體。
霸道的一拳硬生生打斷了數根與之相觸的后脊骨。軀體表面的疼痛還能忍受,最為吃力的還屬入體的罡氣,如一頭蠻象于胸腔之內橫沖直撞,不講道理。
來不及調動武力增壓體內蠻象,身后的心悸絲毫未減,鎮魔刀入手,武力灌輸,轉身朝后傾力一砍,黑紅刀氣爆漲,宛若開天辟地之蠻神。
刀落虛空,順力而下,斬在了黑石地面,吳塵的傾力一擊未能激起半點火星,更不論題黑石條板碎裂,反彈的巨力沿著鎮魔刀身遞至刀柄虎口處。
吳塵右手虎口處出現了一道指甲縫般裂隙,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