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是個好日子,也是上位二十年的皇帝頭一次舉辦萬國來朝的日子,碩大的京都之中人滿為患,數之不盡的異國它邦人海里的涌進京都,最后皇帝不得不下令關閉個個城門,準出不準進。
京都之中的巍巍皇宮較二十年前擴翻了數倍不止,華麗的高大正殿也是翻然一新。
端坐于正前方的中年威嚴男子微微有些發福,看著大殿之下站滿了的異國使臣,公主王子,中年威嚴男子臉上止不住的笑容,中年威嚴男子心中感慨,二十多年前要不是自己頂著母后,叔伯,近乎闔族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聯合所能聯合的一切力量,扳倒那個仿佛隨時都能添上一千歲,變成萬歲的俊朗中年男子。
讓他所沒有想到的是有那么多的人懷揣著和自己一樣的想法,稍稍的投入一粒火星就燎起了整個京都,接下來就是抄家砍頭,重新分配遺留的龐大利益,受益最大的當屬他這個新帝。
威嚴男子拍拍手,衣著暴露的歌、舞女接連從屏風之后涌出,鶯歌燕舞,響徹大殿。
畫面繼續更迭,京都上空籠罩在了一股黑色磅礴玄氣之下,一個俊俏黑衣修士手持一桿黝黑大戟,長長的戟尖吞吐慘白幽光,戟起戟落,人死屋倒,俊俏修士宛若修羅戰神,所想披靡,二十年間所學到的各類玄法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血氣沖天,俊俏男子好像入了魔,不,應該是在心底關了整整二十多年的魔今朝放出。
俊俏修士真的像是入了魔,老人、稚童、達官皇族、貧民百姓,無所不殺。
煌鏜大殿的最高處,俊俏修士端坐在了最前最高的一張華麗椅子,黑衣之上雖然不沾半絲血腥,但大殿內卻已無活人,甚至于整個巍巍大殿,整個人海京都,都鮮有活人,俊俏修士學會了宗門之內估計也只有他已經羽化而去的師傅才可能會的放置于宗門玄法閣最高處的禁術。
俊俏修士近乎是掏空了渾身的玄力施展而出,不過禁術不愧是禁術,京都之中已然鮮見活人,俊俏修士從未感到如此的舒坦,徹底釋放胸中嫉氣的俊俏修士,陡然間居然還破開一境,達到了他師傅的境界,俊俏修士心想,如果師傅沒有羽化就站在自己身旁一旁,指不定還會欣慰的拍著自己肩膀贊賞一句“不愧是為師看中的玄修天才。”當然了前提是白髯老者沒有看到宮墻之外的尸山尸海。
接下來的畫面有些俗套,俊俏修士被那些自喻為正道玄派的宗門修士群起而攻之,當然了,其中不乏早就看不慣俊俏修士所在的執一隅半州玄修門派牛耳的山巔宗門。
俊朗男子身上發生的事仿佛再次發生在了俊俏修士身上,大部分玄修宗門的聯合絞殺,還有宗門之內無法接受俊俏修士接任掌門之位的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幾乎是俊俏修士的所有師兄都趁機齊齊發作,不僅失去了宗門庇佑,反而還遭到了宗門師兄弟的圍殺,俊俏修士又成了一只落水狗,只不過這是一只滿嘴獠牙的狗。
吳塵緊接著看到了在一個較暗的房間,俊俏修士半倚墻角,胸前凸出了半寸秀劍,劍身紋飾繁復,劍刃幽寒,劍柄來自后背,插入的角度很是刁鉆,如同覆甲虛影打在了吳塵后背的那一拳,避無可避。
俊俏修士不可質信的看著眼前相伴將近二十年,心中唯一認定一生小師妹,身前女子開口道“為了你我什么都放棄了,可這二十年你又是怎么對我的?修煉修煉,你永遠只知道修煉!既然你奪去了我最寶貴的二十年,那我就毀了你最在意的東西。”
感覺修為在不斷逸散的俊俏修士想開口解釋“我是愛你的啊!”可到了最后嘴巴怎么也無法張開。
又是一年下雪,雪卻不再是那么大,俊俏修士又變成了俊俏乞丐,不同的是,乞丐身旁多了條玄脈被人生生挑斷的低階玄狗,一人一狗相依為命。
白髯老者的眼光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