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兄,吳兄!”兩聲爽朗的喊叫打斷了凝思感慨中的吳塵。
收回身,聞聲側頭看去,一個腰間掛著羊脂玄玉,一個頭簪青云玄簪,皆著素紋錦袍的二人朝著吳塵笑著拱手。
稍加回想也記起了眼前來自于逸陽城朱、黃兩個世代交好的氏族公子,還隱約記得二人說是要前去參加天道院的招生,最讓吳塵印象深刻還是二人天真樂觀的心態(tài),并不是錯,只是覺得很難得。
朱、黃二人當然不會知道如果不是那一伙散修不知死活的對吳塵起了貪戀,只怕當時倒在百里驛不遠處雜林中的尸體就會是他們兩位,而第二天沒見到短發(fā)男子四人的二人還直覺得惋惜,畢竟當時的故事還沒聽完,二人也是下了好大決心,打算肉疼一次請短發(fā)男子四人好好的喝上一碗酒,繼續(xù)講上一些經驗見聞。
至于吳塵最后返回百里驛為什么沒有點破二人或者是直言告訴二人短發(fā)男子的不來面目,一來是沒有必要,他吳塵和那二人也不過就見了一面別說熟,就算是認識都稱不上,更加壞的結果就是二人反而把自己的好心給當成惡意,在者說外出歷練這事,如果說不抱著最壞的打算,那還拿什么去歷練,繼續(xù)回家當起自己的閑適少爺豈不是更好,這次是他吳塵碰巧幫了二人,難不成每一次危險都會有他吳塵在二人身邊,總是需要自己去切身經歷的。
而吳塵這個隨手就是一枚紫玄晶的豪客,二人自然也是記憶深刻,尤其是剛才看到了一身天道院院袍的吳塵,便輕車熟念的就喊了出來。
“黃兄、朱兄”吳塵亦是笑著回道。
“原來吳兄就是天道院的學生啊,黃兄,我就說吧吳兄肯定是不簡單。”朱姓少年輕笑著對著對著吳塵、黃姓少年二人說道。
“你們都是來報名參加天道院的?”吳塵連忙的岔開話題。
黃姓少年沒發(fā)聲,倒是看著更加健談的朱姓少年繼續(xù)說道“說來也是慚愧,其實我與黃兄昨天就來報名了,只不過今天早上進行試煉的時候我沒通過,倒是黃兄通過了試煉,可黃兄知道我沒通過,又死活不肯繼續(xù)待在天道院,剛才還主動消了名,我是怎么勸說也沒用。”
朱姓少年看著黃姓少年滿臉的歉意倒是沒有作假。
發(fā)髻簪玉的黃姓少年倒是十分坦然的對著朱姓少年說道“離開的時候都說好了是要一起,我要是獨自去了天道院那算什么。”
吳塵倒是有些佩服黃姓少年,畢竟能進入天道院對于北州的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仍然是一種極大的誘惑或者說榮耀,不過看著朱姓少年仍是穩(wěn)穩(wěn)的玄者巔峰,而一旁的黃姓少年已經從初見的玄者巔峰變成了現(xiàn)在的玄將初期也就大致上明白了為什么朱姓少年為什么無法通過試煉。
黃姓少年生怕落了朱姓少年的面子便有補充道“不過還好,天道府散修的選取也就在這幾日,到時能一起入上碟,當上天道府的入碟修士也是極為不錯的。”
吳塵也能附和著點頭,心中還是比較希望二人都能通過。
朱姓少年看著話題漸變沉悶,時間也是到了晌午,便朝著吳塵開口道“看吳兄也是才來沒多久吧,剛好黃兄和我也都還空著個肚子,不如請吳兄去附近吃個便飯。”
朱姓少年倒沒有跟吳塵客套,只是本來玄晶就沒有多少,天道院報名也不是免費的,這一來二去的要是再請上吳塵一頓,只怕明天就要靠黃姓少年接濟一二,不過朱姓少年本就心大豪爽,想著出來闖蕩歷練怎么也不能失了這個面,至于明天的事,也只能是放在明天了。
吳塵現(xiàn)如今的神魂也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如何看不出對方表面之下的牽強,笑著擺手道“朱兄,我還要著急趕往天道院,實在是沒有時間吶,不然也不會顧不得吃飯就趕來這里。”
朱姓少年愣了一下,便想著繼續(x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