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州閣門外,錢多朝著吳塵擺手告辭,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先行回家一趟。
多半是回家拿錢,或者有著什么不便于說的目的。
吳塵領著王胖子輕車熟路的朝著天道院走去。
漸入夜,孤月高懸,尤為明亮,北街的街道兩旁自然也每隔一段距離安置一盞明亮的玄光燈,亮堂堂的反而讓吳塵覺得有些沒趣味,說來也怪,在魔域之中成天成天的黑暗讓吳塵敢到厭煩,可如今重新回到了天道城中每天時時不絕的光亮反而有所不適應。
天道廣場,前來報名的新生也都散去,并不是來自各城各隅修士的熱情消匿,而是晚上無法報名。
修為讓吳塵目前感到嚇人的干瘦老頭依舊是半倚在了微微枯黃的竹質躺椅上,躺椅橫截在了天道院完大開的大門正中央,可卻這么也攔不住左右兩邊都能跑馬的諾大空隙。
干瘦老頭皮包骨頭的臉上覆蓋著一把邊緣參差不齊,枯黃干癟的破舊蒲扇,微微有齁聲想起,好在蒲扇蓋在臉上的鼻息處破裂了個大口子,沒能阻擋干瘦老頭正常呼吸。
手握天道院初級年級身份木牌的吳塵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叫醒老人給他看上一眼,鬼知道打擾了老人熟睡后對方會不會跳起來教訓自己一頓。
王胖子看著吳塵拿著木牌對著老人欲言又止,駐足未前的模樣也對躺在竹椅之上的老人好奇起來。
不過王胖子實在是看不明白,自己再三確認也不過就是玄師巔峰修為的老人為何會讓吳塵露出如此模樣,雖然王胖子現在的修為還遠遠不及玄師巔峰,但王胖子可不認為自己將來的成就也不過就止步玄師巔峰。
雖然好奇,但王胖子并未向向吳塵多問,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不過心里還是想著下次進出大門時對躺在竹椅之上的老人多加尊敬一些。
不過若是錢多在此,定是早就大聲的向吳塵討問個明白,曉得其中的來龍去脈。
收了收心,快步前行跟上已經踱步于天道院之內的吳塵。
涼風習習,卷動起落于地面的枯黃枝葉,在半空之中不斷的打著回旋,弱風本就是來也匆匆、去也急急,失去依托的枯黃枝葉,掙扎了幾下又重新跌于地面。
看著弱不禁風的瘦干老頭好似也被涼風所影響,緊了緊身上的單薄麻衣,微微挪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齁聲震天。
怪不得諾大的天道廣場冷冷清清不見人影,任誰在此時見到橫于天道院大門正中央躺在竹椅上的瘦干老頭,不會嚇得毛骨悚然,落荒而逃。
第二次寫出人族神識修煉的吳塵,顯然更加熟練,落筆迅疾,一旁的王胖子更是眼露精光,滿懷期待。
吳塵把一張在寢室之中隨意翻找到的一張沾著些許油污的泛黃紙張遞予王胖子,后者恨不得沐浴焚香雙手捧著接下。
拿到之后看了數遍的王胖子,皺起眉頭朝著吳塵疑聲問道老大你這功法叫什么名字?。吭趺床幌袷俏覀兾湫扌逕挼?,怎么部都是關于神識修煉的?”
吳塵抬了抬眼皮,倒是對于王胖子只看了幾遍就能大致看懂自己所寫功法的修煉天賦敢到微微驚訝,卻是肯定的答復道“沒錯,這就是玄修的功法,專門用以凝練神識所有?!?
王胖子有些失望的看著吳塵道“老大!我可是武修,需要武修的功法你給我玄修門派干嘛?”
吳塵突然正襟危坐,盡管是在寢室的木床之上,一字一句的向王胖子問道“你告訴我什么是武道?不要復述別人的,就說說你自己的理解?!?
王胖子聞聲亦是坐直了身子,沒有立刻回答吳塵這個自己曾經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的問題。
沉浸于自己腦海深思的王胖子完感受不到時間流逝,一刻鐘過去,仍未能從深思之中脫離開來,眉頭愈發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