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不快起來?”
一道聲音在吳塵耳邊響起,驚醒了熟睡中的吳塵。
何止是驚醒,耳邊響起的聲音異常的大,簡直就是震耳發(fā)聵,頭腦之中嗡嗡作響。
吳塵搖晃著迷迷糊糊的腦袋,揉著還有些許朦朧睡意的雙眸,在半黑半灰的寢室之中半倚著身子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雖然不是自然醒,但也睡的還不錯。
扭頭看向了寢室的四方小窗之外,橘紅色的曦光連帶著初升的驕陽早已褪卻,一輪半隱半現(xiàn)的黯淡月牙,半躲進了灰朦朦的云霧之中,只露出了個小小的明亮尖角,大開的四方小窗透射進灰白光亮,灰中交織著白,白中褪卻不了灰。
吳塵疑惑的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凝神皺眉。
猛然間,耳邊繼續(xù)突兀的響起發(fā)聵的極富磁性、略顯滄桑的聲音,“小子,怎么就出去一段時間,連老頭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聲音還是很大,吳塵能清晰的感覺到頭腦中再次出現(xiàn)的嗡嗡聲。
無奈的對著寢室的空氣喊道“院長!我聽出來了,只不過你能不能說的小聲點?”
“哼!你以為老夫想叫這么大聲?只不過你這個家伙睡的跟頭豬,我小聲叫的時候怎么叫,你這么不醒。”
“嘿嘿!”吳塵倒是沒有反駁,自己雖然沒有體會,但錢多、王虎二人從前也是不知道向自己抱怨了多少回了,自己不但不易被叫醒,還喜歡對著近旁之人來上一腳,這一點錢多應(yīng)該是深有體會,還好院長周無通不是站在自己床邊喊叫自己,不然自己那出其不意的一腳踢在了對方身上該是一種什么感覺。
臆想著還“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小兔崽子,春夢是不是還沒睡醒?還不趕抓緊時間到老夫這來。
吳塵收了收心神,正打算問上一句“院長你也說你在哪啊?我該去那找你啊?”
還未等吳塵開口,周無通的聲音便心有靈犀繼續(xù)再吳塵耳邊響起“老夫在內(nèi)玄島的山洞里等著你,傳送陣法已經(jīng)給你開好了!趕緊滾過來。”
吳塵小聲嘟囔這哪里像是一個學(xué)院的院長,怎么跟天河城擅長罵街的宋大娘差不多。不過麻溜的起身下床,朝著門外走去,一點也沒有耽誤時間。
內(nèi)玄島石洞之中,盤坐于一個破舊灰色圓形蒲團之上,身著打著補丁的簡練麻衣短褲的黑瘦老者輕“哼!”了一聲自言道“臭小子居然那老夫和你們天河城的宋二娘做比較,看我一會兒該怎么收拾你。”嘴角隨之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
如果此時吳塵站在一旁,見著了對方嘴角的笑,定會笑的直不起腰,因為對方的神情簡直就跟宋二娘罵街勝利之后不經(jīng)意顯露的神情一摸一樣。
通往天道院最里處外玄湖所在的道路,吳塵一來二去的也算是基本熟悉,至少不會像第一次偷偷摸摸前往外玄湖一般,在錯綜復(fù)雜的道路之中花上大半個時辰才憑借著運氣大致的找準了方向。
月光黯淡,目光所及不過數(shù)米,天道院之中并沒有像天道城之中遍布敞亮的玄光燈,除了極少數(shù)的幾條主道路之外,大多都是靠月光照亮,月光亮道路就亮,月光暗道路也只能是灰蒙蒙的看不見。
吳塵今晚的運氣就不是很好,月隱星稀,好在吳塵早已習(xí)慣,真的看不清,閉上眼睛放開神識也與白晝無差。
莫約一刻鐘,也許更短一些,吳塵站在了外玄湖邊緣,依稀之下還能看到微微泛起的蕩波。
吳塵站在了外玄湖旁來回踱步,有些納悶,院長周無通也沒告訴自己該怎么進入內(nèi)玄島,曾經(jīng)的陣法出口自己站在上面怎么試也沒有反應(yīng)。
無奈之下只得對著外玄湖放聲大吼“院”長字還未脫口,突然感到腳下一空,心口一懸,地面之下隱隱有空間氣息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