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院的招生也于午時之前結束,天道院前的天道廣場,人流并未有所削減,反而愈發增多。
不由得人群陡增,就在昨天,天道院放出消息,北州離天宗弟子與天道院初級學生將于次日午時三刻在天道院中的“天”字號演武場進行比試,不限參觀者。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不是天道院學生的修士也能進入天道院之中參觀比試。
北州與中州的年輕弟子修士之戰,不可不謂數百年間的頭一遭,冷眼旁觀的不少,看熱鬧的更是不乏,沒見過中州修士的北州人更是趨之若鶩。
瘦干老頭的枯黃竹椅挪至一旁,露出來整個的天道院大門,也預示著天道廣場之上的修士可以進入。
排在最前面的是一群年輕修士,大都是一般般的玄者玄將修為,基本上盡是此次抱著必勝信念要加入天道院卻落選的各城各隅的差一流才俊。
第一個邁進大門的是一個兩片紅霞仿佛凝于左右臉頰的消瘦修士,滿身酒氣,玄將中期的修為還算的上可以,本來以消瘦修士的修為鐵定是能成為入選天道院的修士之一。
之所以落選,甚至是檢測消瘦修士的天道院中年老師隨意的掃了對方一眼,消瘦修士今屆便于天道院失之交臂,究其原因還是出在了消瘦修士嗜酒如命卻三杯就醉的性格之上。
本就因為醉睡過去的消瘦修士在報名的最后幾天才悻悻的趕到天道廣場。可站在天道廣場剛報完名就碰到了試煉落選的同城相交甚好的幾個酒友,一陣的酸文儒詞,便到了早已打探好的臨近天道院的一個小有名氣半大酒樓。
消瘦修士盤算的很好,自己是三杯就醉,到時候就喝上個兩杯,即潤潤喉,又開開酒癮,算是提前祝賀明天的旗開得勝。
一杯、兩杯下肚,三杯、四杯開懷,最后的消瘦修士喝的忘我,不過有一點卻是肯定,這個酒樓的酒確實不錯,越喝越有味道,最后被人抬至酒樓專為酒客準備的廂房睡去。
等到了第二天,也是要進行試煉的日子,消瘦修士本想早早起床,趕赴天道廣場,隨之從后廂房邁進了前酒廳,聞著直鉆口鼻的濃郁酒香消瘦修士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的發癢,好像千萬只玄蟻爬來爬去,猛咽幾口痰津,艱難的埋頭朝著門口走去。
酒樓的老掌柜更是個熱心愛酒之人,見消瘦修士聞著酒香,還有我對方是缺了酒錢,就連忙叫住了如同龜行的消瘦修士,從身旁的近人高的小口黑陶圓肚桶之中,用著一只長長的小竹節,熟練的蜻蜓點水般漂取了滿滿一竹節對者狐疑看向自己的消瘦修士道“小娃子,見你是個愛酒的,嘗嘗老頭子這酒釀的怎么樣?”
老掌柜不言“送”只說“嘗”這里面的學問可是大著嘞。
消瘦修士本想拒絕,畢竟今天的試煉不算是小事,不過看著老掌柜誠懇的面龐,再加之對方手里也之手個小竹筒,指不定還不及一杯。
透徹酒液離開黑陶酒缸,一改沉寂低調,在竹節之中散發著誘人的酒香。
消瘦修士安慰自己道反正就是一小口,再者說也不難掃了老掌柜的盛情不是,不然以后改怎么混酒桌。
轉身回頭,幾步邁至,拱手接酒,仰頭一悶,行云流水,看的老掌柜滿臉笑意,暗想得!碰上個老客。
嘗就是品,品了就要說,消瘦修士酒量不行,自負在品酒一道敢稱北州第二,無人第一。
雖然多少也有些放大話的水分,不過消瘦修士倒是還有著不少的品酒本事,把自己所喝之酒如何釀造,又用什么原料釀造,又有什么特殊手法,甚至于連老掌柜多添了兩瓢水都接著酒勁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老掌柜不但沒有責備消瘦修士的心直口快,反而笑著從自己身前木柜最下一層,取出了一個仍沾有些許黑泥的腦袋般大小的粽黑小口陶罐,緩緩拔開了封口的紅纓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