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連圓臺之上的紅衣女子都感受到了一不小的驚訝,暗之的尋覓出價修士的身影來源。
可聲音卻像是無影無蹤,不知由何處、何修士發出,類似于紅衣女子感受的修士并不在于少數,包括相持不下的冷心、古爭二人。
古爭滿臉的釋然、僥幸,終于算是化解了先前局面,有了個臺階而下,冷心卻是眉頭緊鎖,暗自思索,即然自己已經顯露出了身形,而還敢和自己競價的人,要么是個愣頭青、要么就是和自己身份不相上下之輩,甚至還有可能是身份高于自己,
就好比古爭之于宮青云、冷心之于古爭。冷心之所以能得到冷家家主的喜愛可不僅僅只是他的嫡出身份,要知道家族越大在某些方面上親情就越是顯得淡薄,冷心之所以能得到喜愛,主要還是因為其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從方才在天道塔門口也可以看出一二,正是因為摸不準云半凡的底細,所以盡管心存貪念的冷心卻是并未急于的擺出自己冷家公子的派頭仗勢欺人,反而選擇了更加吃力卻穩妥的緩緩圖之。
所以此時的冷心本未因為有人駁了自己的面子而就撂狠話或者是繼續叫價,天道城乃至于整個北州這一年的巨大變化可不是只有吳塵自己所能感受,而受到變化波及影響的最為嚴重的反而是他們這些個世家大族。
新的變化就會催生出新的利益,帶來新的、不確定的影響,而在新的影響下他們這些個世家大族,不說能占據多少新的利益,現如今是否還能夠保住原有的地位和利益都讓那些個家主操碎了心。
有人退后一步,自然就會有人近前一步甚至于是兩步、三步。
好比往常被其它世家所瞧不起看不上的錢家,正因為這一此的巨大變化,憑借著渾厚的資金,快人一步的占據了先機,隨著與中州甚至于它州之間的溝通交流越發的深刻,錢家的地位也只會是越站越高。
錢家的飛速崛起甚至于都威脅到了高居首位的冷家,冷家本來就是因為幾十年前的一次變故才僥幸的從世家末尾變成了如今的世家之首,誰又能保證如今的錢家不會就是下一個冷家呢?
正是由于聲音的不可捉摸,所以紅衣女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知道更多東西的紅衣女子眼神似有若無的飄向了拍賣會黑蒙蒙的好似并無一物的上方,臉上又重新的浮現出璨然笑容,站在了方形及腰木臺之上,高聲問道“兩千零二十顆紫玄晶,還有更高的嗎?”最后仍是以有所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又重新回身的冷心。
這一眼可是引起了不少修士的憐惜,恨不得自己叫出個兩千、三千紫玄晶價格,博得紅衣女子一笑,可拍賣會上是萬萬所無法兒戲,若是沒有玄晶就肆意叫價,輕則賣身給拍賣會奔波幾十年,上百年用以償還當初一時圖癮喊出的拍價,嚴重者甚至于面臨拍賣會的無情鎮殺。
越是此刻的冷心越發鎮靜,既沒有被紅衣女子所迷惑,也沒有被拍賣會上的其他人的言語所沖昏頭腦。
“你這個錢家大少爺怎么不去搶拍?”晶幕前方看了半天的王胖子回頭,疑聲的朝著正往嘴里塞著一種表面隱有雷紋浮現的紫色果實的錢多問道。
嘴不停口的錢多,在胡亂的大口咀嚼數下之后,終于是得了個空閑,露出了上下兩排白牙道“那就是從我家拿出去的。”
王胖子看著錢多得意的面龐滿臉都是止不住的懊悔,千不該萬不該的給了錢多炫耀的臺階。
另一個暗沉房間中,賀良看著晶幕前方的拍賣會轉身對著穩坐木椅之上的賀千軍問道“沒意思啊,你說怎么來的都是些家中老二呢?平常那些個家中老大都上那去了?我一個老大欺負他們這些個老二老三想什么回事。”
方才的出價聲便是源自于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