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這才稍稍有所慰藉依靠,最后,又碰到了吳塵這個讓人即牙癢又說不清道不明感覺之人,帶給云半凡最大的變化就是感覺不在是獨身而行,冥冥之中仿佛是有所依,有所念,對于吳塵聽起來神秘夸張不靠譜的言語也鮮有懷疑。
就好比吳塵所言北州存有魂石,只怕是換成其他一個來自離天宗的交換生都只會是當成個自夸自盈的笑話聽,可云半凡卻是信了,信的真真切切,本該奇怪卻又十分自然。
漸漸而行,往來修士忽然又多了起來,獨行者不乏,但大都還是結伴而行,身著衣甲嚴然卻是稍顯破舊,面色凝重卻是毅然而往,修為有高有低但似露非露的穩健步履絕非那些初出茅廬,自命不凡的子弟修士可比擬,吳塵從這些修士身上大都嗅到了一股不弱的血腥味,都是血真正見過血的,就是不知道這血是來自參加的身旁之人,還是前方的密林玄獸身上,不過對于這些散修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吳塵抬頭眺望遠方,在視線所及的不遠處已然可以隱約看到一條漫無邊際墨綠色際線,正中央一條土灰色泥土鞏固而成的三、四馬并軀仍不顯擁擠的寬闊的道路。
遙望之下,盡頭沒入墨綠色際線正中央的道路猶如一把出竅利劍,半截劍身都盡入其中,可當視野放寬,再次看去時,似劍非劍的土固道路又是顯得尤為的細窄渺小,微不足道,密林際線之后仿佛是蘊含著無盡寶藏,引誘著一批批的修士踏上泛黃土路,埋頭沒入其中,尋匿著屬于自己的機緣。
墨綠的際線之后確實是存在著無盡機緣,只是與機緣相為正比的還有看的到和看不到的危機,匿到機緣者滿載而歸,余者終將化為一捧新料為這墨綠繼續添上一抹濃色。
收回了遠眺視線的吳塵卻是突然被身前所見給看呆了眼,止步不前,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曾經無比熟悉此時卻又無比陌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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