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莫鐵的點頭,盡管還有不少修士心生不愿,但也都未能提起勇氣發作一二。
接二連三的邇名宗青衣修士來到觀景臺,每一位乘客身邊都跟著一位青衣修士前往其所在的房間進行搜擦,若是有修士不愿前往也可留在觀景臺上,自會有青衣修士前去查探。
不過這樣的修士也只是少數,而吳塵便是這少數幾人之一。
吳塵朝前看去,除了自己,駝背老嫗和那個束著雙羊角辮的小姑娘也留在了觀景臺上。
渡船管事聞邊亦是沒有離開,笑瞇瞇的看著艙房所在之地,不知作何想。
邇名宗修士在二層觀景臺上耽擱的時間可不算短,莫約有了半刻鐘之久,至于為什么不擔心竊賊逃脫渡船,先不說渡船外圍所覆蓋著尋常玄帝都難以破開的陣法屏障,要知道,腳下的渡船可是翱翔于上萬米的高空,沒有上三境強者的手段和實力,就算是脫離了渡船也只會是十死而無生。
關門找狗罷了,最多是費些時間挨片搜查罷了,反正距離中州目的地還有著不短時間,貨運渡船本就慢些。
終歸是能找到的,所以聞邊對于此事并不是過于擔心,聞邊的思緒也早已飄向了中州的那座俏峰之上。
邇名宗想要在貨運渡船上更進一步以穩固自己的地位,而他這個當了近十載的渡船老管事有如何不想更進一步呢?
旁人只知道他聞邊的風光無限,邇名宗內備受尊敬,不少修士都想巴結巴結他這個執掌渡船的管事以得些許的便宜私利,一艘貨運渡船其中能夾帶的私利那可是讓海量的。
他聞邊這些年可是沒少受其利益。
可這一切馬上也就要成為過去式了,執掌渡船一事可不是經驗越老道越好,邇名宗之中不乏比他聞邊經驗更加老道的修士,而他聞邊之所以能執掌一艘渡船近十載,更多的還是其背后勢力努力所至。
宗門越大勢力也就越繁雜,一宗資源也就那么多,這個多吃一口、那個就要餓上一口。
所以他聞邊這些年也都在兢兢業業的為著身后一脈的勢力,竭力打理這艘渡船,當然,也正是因為這艘渡船,才帶給了他聞邊在宗門和自己山頭一脈中超脫一般的地位。
可這一切馬上就要成為過眼云煙,先前的聞道不但不是和自己同出一脈甚至于是來自于敵對一脈,與自己所處的本脈亦是多有摩擦交鋒。
可奈何聞道所屬一脈,在前不久的宗內爭鋒中突然占據了上風,自己執掌了近十載的渡船也要分割給對方使用。
類似于這種利益分割對于這些個宗字號山頭而言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罷了。
盛極必反衰,衰極必有盛,一張一弛下才會保證宗門內的活力不斷,強者不窮。
而聞邊所在一脈雖然是失去了渡船的掌控權但也分割到了其他資源,雖然較渡船所能帶來的收益有所不如但亦是不菲。
總體而言對于自己這一脈之主來說,那個在邇名宗祖師堂都有一把交椅的老人并沒有什么太大損失。
可他聞邊就不同了,沒了渡船管事這個鑲金的身份,光憑修為而論,一個基本無望破鏡的玄皇初期在他那一脈都只能排在中上游,更別提在整個邇名宗了。
至于去某個渡船之上當個綽綽有余的副手,別說他這一脈的峰主不會同意,就連他聞邊自己又如何能夠放得下這十載的管事身份去看人家臉色行事。
聞邊的心思境遇其實與莫鐵也并無不同,頂多也就是所屬身份各有所異罷了。
吳塵收回視線低頭看去,發現駝背老嫗身后的小姑娘正回著頭俏皮的對著自己吐著舌頭,倒是個十足的機靈鬼。
朝著小姑娘晃了晃自己手中不倒,似是詢問小姑娘要不要來上一口。
清淡龍涎米香溢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