邇名宗貨運渡船上。
聞邊獨居的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不止,就在方才,聞邊茫然發(fā)覺。
自己特地遺留在那件借予鍛造山莫鐵使用的上品玄器匣芒之上的神識印記消失了。
這還不算什么,因為對方畢竟是練器出身,多少還是有些能耐真本事。
可真正讓其感到深沉擔憂的是匣芒之上的牽制手段,也同時感知不到。
要知道那個牽制手段可是他們這一脈峰主所設(shè),那可是上三境的強者修士。
那個三流門派的山主修士難不成是瘋了不成,真以為一件上品玄器可以白拿?
空手套白狼還想要套到一位上三境強者身上?
還是邇名宗這般宗字號山上大宗的握權(quán)峰主。
一巴掌下去,那個三流門派祖師堂豈不要坍塌一半?
至于為何不可能是那個身負異寶的灰袍北蠻修士奪寶殺人,不是沒有想過,而是這種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逝,那可是上品玄器。
自己若是中了匣芒一箭,都要元氣大傷。
不過此時的聞邊卻是在想著善后事宜,還有更為重要的自己這個渡船管事到底能不能繼續(xù)當下去。
當不下去的話,又該如何進行謀劃。那個灰衣修士的宗門太過遙遠,不過那個同樣失去蹤跡的莫鐵可謂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三流門派鍛造山,算不算是一份能幫自己穩(wěn)固地位的功勞呢?
聞邊不停的踱步,不停的謀算著。
可謀算來謀算去的聞邊可能沒有謀算,自己這一峰的那位山巔人物的心思又該是如何呢?
畢竟一個失去渡船管事和上品玄器的聞邊到底該不該死呢?
聞邊的目光過于追求,不論是為了自己未來謀劃,還是眼下境遇,可卻忽略了他本身。
拿到木牌后的吳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對著姜桓道“方才忘了說,那個地方,上三境修士若是貿(mào)然進入,道友可是知曉會發(fā)生什么嗎?”
姜桓皺眉,并沒有急于答復,倒不是要答復問題,而是要思索問題本身,因為吳塵口中的那個上三境肯定就包含的有他。
或者,他便是其中之一。
“什么。”語氣之中透露著牙縫間的絲絲冰冷。
吳塵看著對方突然笑了起來道“會死。”
狹小空間內(nèi)突然略起絲絲晝風,神識普天蓋地,強壓著房間。
站于門外的冉陸神魂之上猛然一顫,雙腿居然還有著微微顫粟。
猛吸一口氣,玄力倒灌體內(nèi),強壓神魂后快步離開了房門前。
而后警惕的朝著周圍看去,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映入眼簾,所有的修士仿佛是看不見這里一般,就算是擦肩而過也絕不會踏入此中的數(shù)米之圍內(nèi)。
不過疑慮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罷了,先不提吳塵這個神秘的不能在神秘的半路道友。
光憑借自己的那位族家親戚的手段都能輕松做到。
一方寸余大小的木偶憑空出現(xiàn),懸浮于自己身前。
木偶之上散發(fā)著淡淡靈氣,雖是木偶卻有著修士模樣,只不過是木胳膊木腿,上面一個方形木腦袋,細觀之下與冉陸還有著幾分的相似。
木偶浮現(xiàn)后,神魂之上的顫粟感亦是消散八、九成 。
冉陸看向了木偶,盡顯柔態(tài),芥子戒閃爍,一枚大拇指蓋般大小的白色石塊狀浮現(xiàn)與手心之中。
白色石塊散發(fā)著濃郁的精純靈氣,定是一小塊靈石無疑,而且還是難得的上乘靈石。
寸余木偶的方形眼眸像是極富有靈氣的突然眨動了一下。
隨即,冉陸掌心間的靈石騰空而起。
小木腦袋像是裂開一般,露出來了個黑洞洞的小口子,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