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響驚雷,當真是件怪異時。
尤其還是朝陽初升,晨光和煦。
四海玄器閣外,無聊排隊的修士,大多抬起頭看向了響雷方向,只不過這響雷聲是一聲而逝去。
讓不少明明就是聽到了的修士頓生錯覺。
千金街上,各花樓中,不少沉沉睡去的修士被響雷驚醒后,半迷糊的朝著窗外看了眼,陽光逼人。
罵罵咧咧一句后,又不自覺的狠摸了一把身旁的熟睡可人,這才滿意的繼續睡去。
無期當鋪前,戈十三輕緩兩兩個環狀圓形門栓疊在了一起,套上了個邊角磨損嚴重的獸頭大鎖。
猛然間,驚雷響,戈十三緩緩抬頭朝著聲后看去。
足足盯了好一會兒,這才別過頭來。
無期當鋪有個等級排序,排在最上面的是那個比他這個神秘人還有神秘些許的少主。
下面便是止戈二姓掌柜,再下面就沒有了,當真是沒有了。
那本傳承了萬余年的當鋪小冊子,類似于尋常山門的那本祖譜,便是怎么記載。
關于四海城,四海商行的一些謀劃,無期當鋪這個當之無愧的老鄰居如何的又會不知道?
在很早很早以前,按年算的那種很早,便有一個天底下除了無期當鋪之人外,最熟悉當鋪的一個面龐年輕的白發男子在一個駝背老人的跟隨下,壯足了膽子走進了當鋪中。
至于是不是壯足了膽子,戈十三自豪的認為,凡是知道當鋪的修士,哪個不該是壯了幾個膽子才敢踏足這當鋪?
不過那些個交納十枚紫玄晶的修士自然是不能混之于一談。
戈十三還記得,那一次的白發年輕人什么也沒說,就只是看。
不過當他說出那句“進門需要交納十枚紫玄晶。”的順口溜后。
那個面龐年輕的白發修士愣了一下后,面露難色的翻了翻衣袖口口袋,最后像是尤為難為情的道了句。
“能否打個折,五枚?”
然后他戈十三破天荒的說了個“滾”字。
之后,那個面龐年輕的白發年輕人,既有禮貌的揮手道別。
也就是在那一天,符南墻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老家窩上的這顆釘子,是個三重天的玄帝,還是那種很強很強的那種。
戈十三又像世俗王朝中平民百姓中的窮苦漢一般,拽了拽獸面黑鎖。
確定了門已鎖好,這才放心扭頭走去。
有幾個曾經花了冤枉玄晶的修士見狀,閑來無事打趣道“呦,老頭,你這黑心鋪子終于是關門了啊!”
開口的是個青年修士,引起了不少的嬉笑哄應。
本就走的很慢的戈十三陡然止步,轉身望向那個開口嬉笑的青年修士。
面無表情,眸中卻有萬千態。
那個青年修士只覺有什么東西像是扼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呼吸頓挫,玄力亦是像中止了一般。
豆大汗珠直冒于額頭上。
就在青年修士直覺自己難以承受這般的壓力之時。
那股壓力陡然消失,青年修士虛脫的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身后傳來了一聲急躁的催促聲。
“哎,我說,這位道友,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大家都急著進去嘛?不想排就去一邊,別耽誤大家伙的時間?!?
青年修士扭頭看了一眼,是個滿面大髯的負刀漢子,滿面都寫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不好惹”三個字。
同樣也是看碟下菜的青年修士連忙賠了兩句理,道了兩句謙,超前走去。
驀然間,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在朝著某個像是習慣性的方向看去之時。
卻發覺什么也沒有,當再次看到那個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