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簇新的四角飛檐亭。
亭上有匾額,上刻“十里亭”。
邊關地,每隔十里地便會建造一座這樣一般的十里亭。
聽說這般的規矩是源至于已故的玄帝爺。
所以近乎九成的邊關十里亭,皆是建造于先帝時期,飽經數幾十載的悠悠歲月,先前的十里亭皆是有些子的殘破。
不過為了迎接即將而來的新帝爺親征,那些個連兵血都不愿放過一口的邊關各地郡守,破天荒的大方了一回。
說是為了迎接新帝爺,甘愿自掏腰包的翻新十里亭。
至于這自掏的腰包是自家口袋,還是一地庫房。
邊關地,都一樣。
將在外,帝命還有所不受,更不論這些個離帝都不知有多遠的邊陲之地。
十里亭中,吳塵孑身一人,徒步一日余終于是看到了點點人煙樣。
徑直的仰躺在了十里亭里,算是休罄。
若這山下世俗王朝芥子界當真是由玄祖所創,那又為何會如此的壓制玄修?
武修的一身體魄在這世俗界中近乎是絲毫不受影響,當然,吸納靈力與玄修依舊是一般無二的不能。
玄修入山下芥子界猶如大魚擱深灘,武修入其中不過僅僅是沙中馳步,雖然慢了些,累了些,但依舊無大礙。
突然間,吳塵起身,矚目身前的不遠處。
一陣陣類似于急驟奔雷聲響起。越發瀕近。
感知到其中一股子的熟悉感覺時,吳塵輕露笑顏,就在這十里亭中隱匿住了身形。
尋常武修入這山下世俗中是沙中馳步,而他吳塵卻是如魚得水,蛟龍遨游深淵里。
沒法子,自家地界。
奔雷震響,伴隨著駿馬嘶鳴。
十里亭前百余米左右的拐角處,一頭疲態盡顯的瘦黃老馬,率先顯露出來大半個頭顱。
緊急著便是一整個瘦的不成樣子的老馬身軀。
老馬背上,一個面龐盡顯無奈樣的年輕男子,隨著馬背上的一起一伏,年輕男子亦是一顛一簸。
只是老馬的背溜脊骨高高突起,所以,年輕男子的感受自然是不以言喻的難受。
當然,馬背上的難受都還只是次要的,真正的難受還是來自于身后。
相較于年輕男子座下的枯瘦老馬哀鳴嘶叫聲,男子身后的陣陣激昂聲就顯得是尤為的雄健有力。
馬蹄落下,奔雷連連起。
吳塵看著那個面露擰巴色的馬背單薄青衫男子突然為其趕到擔心。
因為就在十里亭的另一面,單薄青衫男子的迎面方向,同樣響起了馬蹄聲響。
啼啼若奔雷。
單薄青衫男子身后,三匹黝黑駿馬簇擁著一匹棗紅色駿馬,追逐著先前騎著老馬的青衫年輕男子。
黝黑駿馬馬背上的三名男子,離棗紅馬較遠一些距離的兩名,皆是勁衣簡裝的武夫樣。
面龐之上盡露凜然色。
距棗紅馬較遠的那匹黝黑駿馬馬背上的,是個寬衣大袍,頗有仙風道骨慕言的老者,老者背負長劍。
而棗紅馬背之上,是個看著莫約二十余歲的俊朗男子。
眉峰好似藏劍,發縷黑邃尤勝一旁的三匹黝黑駿馬的馬溯,且一絲不茍。
身著黑衣簡馬裝,只是這黑衣之上暗繡金線游龍圖,隨著萬金難買的棗紅寶駿奔馳間的一起一伏相附和著。
煞是慕羨旁人,讓人平白的頓生不如心。
就在單薄青衫男子胯下老馬在將及十里亭不過數馬蹄之距,迎面的拐角處,接連的馳騁出了四匹不盡相同的駿馬。
一匹與對面棗紅馬身后,一般無二的黝黑駿馬,駿馬之上卻是個負刀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