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保善完備的廟內尸首外,還有一攤破碎在地的石塊,和一個空蕩蕩的供臺。
吳塵皺著眉頭,走向了那攤破碎倒地的石像,時不時的挑挑撿撿,拿起放下。
冉陸與詹言二人看著吳塵走向了那堆殘破石像處,便自顧自的在僅有前門的小院走隨處逛逛。
詹言到底也是游歷于各處的山下世俗界,大小瘟疫也是見過不少。
比這疫情嚴重的,死病殆盡數十萬人的不是沒有過,但若是如同這般的怪異模樣,還真的是沒有見過。
游蕩了小廟內一圈后的詹言與冉陸碰了個面。
詹言朝著冉陸疑聲問道“難不成這神廟當真是有這庇佑作用?就像是咱們中州山上的那些個祖師堂?!?
之所以說那些個,便是緣由他詹言便像是那些個漂浮不定的山澤野休,是沒有自家主師堂的。
離他詹言最近的那座祖師堂,同樣也是指使他山下行事的幕后勢力,一樣不承認他詹言。
冉陸搖了搖頭,祖師堂是反饋后輩子弟,而這里的感覺卻像是在向周遭索取這什么,只不過是那種細水長流的長遠規劃。
他冉家同樣是沒有掌握這山下世俗界,所以自然也不清楚這天底下最大的介子界中的彎彎繞繞、門門道道,以及其中的某些個規劃。
但他冉陸見識還算是廣闊,自然是以一類比,估了個大概。
詹言輕聲道“怪啊怪啊!”
冉陸突然問道“會不會是哪些涌來的山上人做的?”
“八九不離十,不過?!?
冉陸緊隨著問道“不過什么?”
詹言指了指冉陸腰間懸掛的那方木方牌。
是那塊由離天宗所發的上刻“許”字的方牌。
緩緩道“那塊通行木牌即是通行令,卻同樣亦是一種監視,就算是有某些修士以某種遮天手段,能竊得一絲這山下世俗界的規則,但若是施展了但凡是一絲一毫的的山上手段,都會被木牌發覺,從而遣反回中州山上,而且接下來還要面臨著那個介子世俗界所用宗門修士間的質問?!?
詹言對這方面,那絕對算是門清。
冉陸從自己腰側取下來了那方“許”字通行木牌,頗有些好奇道“那要是取下來,或者疑失了,那豈不是不被歸屬宗門所監視了?!?
詹言點了點頭,道“沒錯,確實是如此,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若是沒了木牌,還想使用山上手段,后果可就不是被山下王朝所歸屬的宗字號山頭給遣返回山上就行了,而是被它?!?
詹言抬頭看著天,冠山城里橫尸遍野白骨成堆,可冠山城的天卻是一如往常的那般明朗,自不過現在將近晚間,頂頭上空只有一片不以言喻的霞紅色。
像是補了,干凈無塵的冠山城中流光淌盡的血痕。
冉陸輕呼“天道法則?”
詹言點了點頭,輕聲道“差不多吧,總之便是類似于天道法則般的存在,游曳于這片天空中,嘿嘿,若是真的如你方才那般想法去做,不亞于山巔的那些個上三境強者迎上天道雷劫?!?
又指了指青石板路道“在這里,可不是山巔上三境去抗那雷劫,而是憑借這下三境的修為去硬抗衡雷劫。”
隨機輕嘆一聲道“十死無生吶?!?
詹言像是終于找到了個賣弄自己腦海所知的傾訴對象,越說越興奮,于是就越說越停不下來。
自信侃侃道“不過這凡事都有那么個萬分之一的例外。”
冉陸也是對于自己鮮有涉獵的山下世俗界提起了諾大興致,熱切問道“怎么個意外?”
詹言笑著,道“不急不急,讓我慢慢的與你道來?!?
“其實這山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