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勸阻一二的心思,自己可謂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好心言語,可放在了旁人耳中,又該會是怎么個境遇情況,那可是不定。
就不說是個感激涕零,但凡是留個心眼的平緩接受還好,別到頭來把自己的這滿腔熱血,當成了驢肝肺。
不過就在吳塵轉身的那一瞬息,褒宜仍就是沒頭腦的輕聲開口道“吳道友怎么覺得那個雷道友。”
吳塵愣了一瞬,轉身笑著言語道“雷道友啊,自然是那山上頂呱呱的修士高人。”
褒宜心一涼,果然是如此,還好自己是沒有言語出口,不然自己個的這份好心,反而是被旁人給當成了個上趕著挑撥離間之人,指不定還會被自己身旁這位給當成了隱隱有圖謀之輩。
若是在被那兩人所知曉,自己在這四人行伍間的境遇豈不是更糟了些?
吳塵轉頭,雙眸微瞇著,反而問向道“怎么,褒道友覺得雷道士是有所不妥之處?”
褒宜心中微微嘆息一聲,自己這點兒原有的小算盤,想營造個二對二的局勢是沒法了,只能算是寧做他想。
不過話臨嘴角邊,褒宜仍就是沒由來的言語道“吳道友還是多多的觀察一二吧,山上人心,可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一點兒半縷,還是不要被些表面現象所迷惑,有時侯只有撥開云霧才得方見真章。”
緊接著褒宜便看到了那個像是接受言語的吳道友使勁的點了點頭,可卻讓褒宜覺得其實不過就是尤為敷衍的一種表現。
自己這一番拐彎抹角的肺腑之言,到底是變得是半丁點兒的不值錢。
較身旁的褒宜,稍稍前行一兩步的吳塵,卻是面龐嘴角,不竟間的微微帶笑。
盡管方才的褒宜言語中依然不乏些許的挑撥尋援之意,但大半成都還是完禁得起考究的良善之心。
山上的登頂修士若皆是自私妄為,然為了自己不顧惜手段之輩,那哪里還會有現如今的這般山上修士界,若是當真的毫無顧忌,只怕五大州,玄武大陸,早就成為了山巔處的那一小嘬人的嬉戲樂園,哪里還會有宗門林立,世家爭頭。
不然也不會有如同聽雨宗這般,早在數百年載前就沒了上三境修士坐鎮,卻依舊懸掛宗字號招牌的山上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