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雷正罡就是個喝湯的,還是那種濾了又濾的剩湯。
除了先前那跟像是被某人給一拳打碎掉的獸牙和那根奇大的羽翼之外,最讓他雷正罡上心的還要數那件像是在石像之上掉落而下的彎彎獨角。
獨角有大腿脖頸版粗細,不長,不過是半余米,還未有那根斷牙長,但每當瘦高道人以某種勘查密法查探獨角之時卻像是沙漠徒步行,逆水而行舟,寸步艱難。
也正是如此,所以瘦高道人便多上了點心思,以一門壓箱底的密法勘探其中,這下可是不得了,直讓這位算是真正見過世面的道人,都心中狂跳而不止。
然后瘦高道人看向郝霖然的眸光就更加順眼了,畢竟在他眼中,這些個物件只不過是暫時寄存在瘦高道人手里罷了。
越往上的石像不僅是越發稀少,當瘦高道人與郝霖然二人身前的所見僅有不過七八座石像時,石像不僅僅是陡然間變少而且還是陡然變矮。
模樣也不再是如先前那般的越發怪異,反而趨向于正常,當然一些個顯而易見的特征自然亦是少不掉。
郝霖然依舊是滿懷期待的一頭猛扎進石像之中,而瘦高道人卻是轉過身子,遙望來時路。
迷霧重重而不得見,雷正罡眉頭緊皺而不得舒展。
宮殿石階上,褒宜終于是發覺了一絲絲的怪異之處,就比如腳下的石階路,明明就是越走越高,越邁越多,可她卻是絲毫的感知不到疲憊之感,不像是先前銀鏡水域湖面上身軀勞累,和后來的斷橋石路上的神魂困伐。
陡然起來的怪異卻是讓褒宜多多疑慮,反而是有些個不放心。
“那些個家伙到底都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褒宜仰起頭,對于吳塵能準確猜到自己心思越發的見怪不怪,“是這方境域主人,那位九祖之一?”
前行吳塵搖了搖頭,“是這座恒宮的主人。”
于是褒宜就更的加疑惑不解,就像是左手道右手不是手的別扭言語。
“其實你先前看到的這座千丈峰其實也是從別的地方搬來的,當然,那座牌樓可不是,那些個家伙還沒這么個雅趣本事,那可是某個家伙心底過不去,做的一個補償。”
話入褒宜耳畔,猶若驚雷炸響,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