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境之中極為偏僻的一處高空之上。
說是高空其實也沒多高,若是與巍巍數千丈的恒峰相較,大抵也就是三分之二的恒峰之高。
天色也是怪異,介于半黑半白,黑中雜白,白中猶有黑的一種灰蒙蒙天色。
灰蒙之中,有東西打了個哈欠,不過算不是一個,因為剛打了半個哈欠就被人給一手捏住了上下嘴唇。
那團被捏住嘴唇的小小身影撲騰著掙扎了兩下,可就是這般看似尋常到了不能再尋常的一兩下卻是誘發了云海灰蒙云朵的劇烈翻滾,猶若是半空云海起大浪,一浪逐頭,后浪隨其后,于是在這半空之中的云海里陡然的翻涌出了猶如浪花朵朵般的白色光明。
于是那張原本緊握著上下兩瓣小嘴唇的大手,松開了那兩瓣小嘴唇,撐開手臂,掌心朝下,做覆壓狀。
平淡無異常,應該凡凡的云海卻是陡然間像是極為的通了人性,頃刻間老實了起來。
那張有著上下兩瓣小嘴巴的主人,眼神眸光極為不善的瞟向了灰蒙云海。
自己方才的那幾下撲騰是個什么般力度自己豈非是不知道?別說是這一浪接一浪,前浪盡后浪涌了,就算是泛起兩三朵浪花都算是怪事,正當自己是那些世家大族里面嬌滴滴的未出閣小姐姐了?輕輕一碰,面龐臉頰都能是暇紅一片?
分明就是那些個在某人面前想不老實但卻是不得不老實罷了,借著自己方才忍不住的撲騰一兩下順勢而為之,蹬著鼻子就能爬到臉上的行為。
于是那個吃了啞巴虧的小子心里極為不爽的想著等到自己主人走了之后定是會有你們這些個家伙的好果子吃。
武祖秘境其實在武祖秘境之前,準確而言是叫武祖秘境之前還有著旁的稱謂。
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比如說先前的哪座恒峰,還有恒峰之前的那條逆流河,乃至于逆流河之上的那條名為往路橋的百丈寬大橋,還有先前不論是吳塵,褒宜等人還是其他幾人踩過的境湖,和褒宜走過的那條斷橋,其實都是由各個地方,東扯一塊,西拼一處,硬生生的給拼出來的,拼出來個武祖秘境。
按照萬年前那位秘境主人的言語那就是哪里喜歡哪里看的上眼,哪里就是武祖秘境。
很霸道,但卻是沒人能阻止,因為那人站的夠高,高到旁人只能是仰望的境遇,按照南州的規矩那就是拳頭大就是規矩,不停規矩的就打,打怕了就聽規矩了。
還有打不怕的,不怕死的也就成了先前冉路等人呆過的巨城廢墟地一般。
所以,武祖秘境的存在時間尤為悠久,萬年不止。
就是一塊榆木,平白的在這武祖秘境之中白待個萬年,也都是開了竅成了精。
而且,這武祖秘境之中哪里來的榆木疙瘩,有的可都是那些個靈氣逼人,有著大道機緣的天才地寶,屬于一遇風雨便化龍的那種,所以先前像是極痛靈性的灰云也絕非就是以極痛靈性來看,是當真的那般山上修士。
不過到底是萬年寂寞,樂呵事太少,難得一次的逗樂機會那些個成了精魅異怪的朵朵灰云,如何的不會鬧騰上三分。
再者那團不大的小個子武二也是沒個幾年半載的就和他們這些個精魅異怪鬧騰著捉弄嬉笑一番,這數千近萬載的修煉時間里面也不知道已經是鬧騰了多少次,什么老的舊的,能用到的,沒用到的各種花樣,都給齊齊的用了上來。
大家也都是那種熟的不能再熟了的老相識了。
所以能讓那個尋常占據著天時地利,每每都能得逞占上風的家伙出糗的事,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一件大機遇,對于他們這些個與武祖秘境近乎是同般年級歲月大小的精魅而言,這般的機緣絲毫的不比尋常玄修拜了個山巔師傅,找了個宗字號山門靠山,踩中了一處有著潑天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