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宗字號山頭的弟子和四流門派弟子之間,豈非是有可比之性?
有些修士生來便是另一些修士所窮盡一生才能抵達(dá)之巔峰。
楊湛天此時也顧不得后悔不后悔,羅盤勾天已然是祭出,以其周身十步范圍的境界,開始構(gòu)建一圈的空間阻隔,濃郁的空間氣息撲面而來,吞噬著屬于峰巔之上的空間。
另一面金黃繡旗困籠,更是被其插在了五步之地。
于是頭頂之上,五步之內(nèi),十步之圍,便是形成了整整兩道阻撓所在。
而他楊湛天的一顆心卻依舊是半懸高閣。劍云無雷鳴電閃,卻有森然劍雨垂落。
一束劍意便是一滴劍雨,于是萬千劍意垂落,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片嘩嘩劍雨。
峰巔之上的天地之間,除了這瓢潑劍雨之外,好想也就沒有什么了。
峰巔之上本是天明,只因那片烏泱劍云以及垂落劍雨而變的黑云壓頂,雙眸一片大黑。
吳塵抬頭,劍雨垂落而下,直是穿破空間阻隔,眨眼間不及。
三重天大圓滿玄帝劍修的黃九龍,于此時揮出了唯有玄圣境才會有的一劍。
以手中之劍,劍城之中的萬千把劍為橋梁,直至玄圣境。
那是他們這些個枷鎖重重的神人遺址看門人所遠(yuǎn)不能達(dá)到的境界,所畏懼的境界。
三重天玄帝大圓滿便是巔峰之境,這與境界修為天賦無關(guān),是這片最大的天地所轄制。
恒峰腳下,許悠然懷抱的漠然劍,女子舒棋手握的重劍先手,皆是顫粟不止,無論是二人如何的去溝通自己的本命之劍,都無法的深入其中。
許悠然坦然,因為他是知道劍城,知道那位前輩的,如今如此,本該就是如此。
而女子舒棋卻是面色低沉,心中一沉,還是劍道太窄,劍基不固,要練劍啊。
雷正罡抬頭看向峰頂,喃喃道一聲“乖乖!”就不再抬頭。
因劍云導(dǎo)致陰沉的峰頂,在此時此刻,陡然之間驟然放光明,熾熱奪目,就算是身處峰腳之下的一眾修士都是灼目。
峰巔之上,于光明最亮處,吳塵輕聲問向身前“以一劍換得百年光陰,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