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之間,劍意無端而自起,在這峰巔之上除了那兩股天地碰撞下撕扯之外,便只有這陡然而起的劍意。
劍意凌然,甚至于還帶著某種難以言語之下的威嚴氣勢,給修士心頭之上一種莫名壓力。
小亭中,獨腿漢子鹿割兒感受著那種怪異的異樣劍意,而后皺起眉頭,陷入了腦海之中極為悠久的那片回憶思索之中。
隨即鹿割兒再次感受那些無形有意的劍意之后,饒是活了有萬年之久的他皆是直感一陣的不敢相信的輕呼道“神邸?這是神邸才會有的特殊劍意。”
鹿割兒又是極為困惑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言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明明就是所有神邸皆已覆滅,絕不會留存于今,可現在,這,這怎么可能?”
峰巔天際之上,自打劍意肆略而起,圍剿天地之時,武二便以一縷化身,顯現成型,朝著仍就是悠哉悠哉看熱鬧的喊叫道“離吻!還不快做你份內之事!先尋匿出這份劍意源頭,再給我創造一個呼吸間的空隙,讓我先滅掉這劍意源頭。”
離吻抬起頭,以豎瞳眸眼看向頭頂之上,以及頭頂之上那個不說是頭一次叫喚自己真名本姓,但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天地法則化身武二,赫然起身,渾身的玄力外泄,磅礴恢弘,于是在這峰巔之上除了那些超脫尋常三重天的怪異凜然劍意之外,有是多了一股子超脫尋常一階玄獸的磅礴玄力。
那是屬于離吻,那個能與九祖并肩而立破一階玄龍,萬古以來的第一頭神獸,而絕非是那個先前武二笑言之中的大蟲子。
離吻看著那個面露詰難之色的武二,躍然騰空,輕聲喃喃,“我是離吻,離吻吶。”
武二臉色突變,因為離吻的渾身氣勢不對,尤為不對且還不尋常,那股子氣勢不僅不是相向于那些怪異劍意,反而是直指他武二這片天地匯聚之身的一處關鍵狹隘之點。
天際之上一聲冷哼,“就知道你離吻不是個能安下心的,早知如此就連這一縷執念都不該留存,萬年光陰磨礪,還磨不平你離吻,可你離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么分量,等我主人出來了只怕你離吻就是想要快點消散這一縷執念都難,你離吻現在若是能回過頭,還有一絲機會。”
天際之上其實很遠,所以離吻也只能是仰著頭看著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道法則化身,不怒不威道“份內之事?你又怎么知道我離吻的份內之事是什么?我離吻當年破一階之時可還沒這片天地,還沒你,你以為滅族破身之仇,萬年間的時間就能消磨殆盡?當初不是我離吻錯了,而是輸的那個錯了罷了,我離吻今天就告訴你我離吻的份內之事是什么!萬年前的離吻輸了一次,萬年之后的離吻就算是再輸一次又該如何?大不了這天地之下再也容不下離吻的這一縷執念罷了。”
離吻的執念,便就是此時此刻的執念,是對這方天地,是對那個毀了他離吻一切的男子,同樣也是深陷漩渦之中的那個男子的憤滿。
所以他離吻自打一開始,便就是懷揣著對于這一整個天地間的不滿執念,已有萬年之久。
于此時,散落于武祖秘境之中各個角落中的巨大異獸石像,開始緩緩睜開眼眸,活動身軀,走下腳下原本陣紋所在基座,先是遙遙看向了隱隱約約可見的恒峰說在方向,而后,這些個石像面龐,顯露出一種尤其復雜神色,大抵類似于壓抑本性太久之后的聚集爆發,有兇殘,有興奮,有貪婪,亦有癲狂顯于面龐之輩。
瞬息之間,這些個模樣迥異的石像卻是齊齊的做了一個動作,以蠻橫之力毀壞腳下承載著陣紋的石臺,破壞各種原本所鎮守的一方天地。
一方小天地連接著另一方小天地,天地與天地之間相互勾連,于是便就有了一百二十多座遠古異獸石像鎮守武祖秘境的天地。
只不過原先鎮守石像,變成了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