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以極其方法心湖傳聲的聲音問向他離吻,敢不敢再和他再做一筆交易,一筆更大交易。
離吻沒吭聲。
不答應不拒絕其實亦就是某種程度之上的答應。
所以那個原本在他離吻腦海中便留下個一絲印象的聲音便是繼續言語道“你離吻萬年之前沒能做到之事,如今要是有人幫你離吻做到了,你離吻該當如何?”
于是離吻便回了那個聲音一句,需要他離吻做什么。
而后那個已經與離吻做過一次的聲音便就是直接道“天地無情,武修沒落,現在的他只不過就是個萬不存一的空殼子罷了,你離吻不敢出手直面于他,自會有人代你離吻出手,若是失敗,一切且不論,就當今日所言皆是廢話,但若是成功了,就需要你離吻在這峰巔之上開上一個大口子,一個足夠大的口子。”
當時的離吻以心湖之聲,輕呵一聲,告訴那個聲音,一個口子就算是再大也還是太小,他離吻能把這座小天地的一整片天都給戳破,讓這天地無天。
只不過那個至今可能以為自己已經摸透了離吻七七八八心思的聲音,全然的想不到,就算是離吻在觸及天際,遙指百余座石像異獸時的那一刻,都沒相信過對方的傳音所言。
不是他離吻懷疑對方有沒有那個修為實力,而是離吻相信那個男人的實力,這是他離吻以自己身死,以萬年前玄武之下八成一階異獸,六成二階異獸,數之都無法數盡的三階異獸,神魂體魄皆滅的慘烈代價而換取的那個相信。
而他離吻最后為何會去做那必死的觸天之事,便是全然的為了心中的那份執念。
借口有了,執念有了,差的也只不過就是他離吻本就已死的身軀再死一次罷了。
先前離吻借予神邸輪回之身的俞真劍五成修為助其修為直抵上三境三重天修為之時,曾經說過,他離吻反正也是無事,而最后結果也不會發生任何變化,所以還不如讓這結果不會變化的過程變得稍微有趣一點,他離吻也算是解解悶。
而他離吻此次所做之事何嘗不是在更大一些的不變結果之中,讓過程變得熱鬧有趣一些,反正他離吻在這萬年間實在是太無聊太無聊了,就算是他離吻為那個決定每一次結果之人,增添一些,可有可無,有勝于無的小小熱鬧。
所以當離吻在離天際最近最近的地方,有過極其短暫的瞬息停頓,與怒顏滿面龐的武二有過兩句算是點破的隨心之言。
其一是他離吻告訴武二,這方天地沉寂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確實是需要變上一變。
不等武二駁斥,離吻便繼續說了很長很長的第二句,不管是萬年之前,還是這萬年之后,就算是他離吻非但沒有把天下異獸帶離原本境遇地,反而因為異獸強者接連隕落不復存在,異獸處境更加窘迫,但他離吻從來也未曾后悔過,本無錯何來后悔,就像是世俗教書先生說言的那句聽著極淺,但卻是極深之言,“世間本無路,行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他離吻只不過就是這條萬古無人道路之上的第一個行人。
雖然他離吻沒能開辟方向,打通道路,但他離吻好歹也是留下來一道極淺極淺,但只夠驚醒與指向一個大概方向的淺淺腳印。
臨了臨了,離吻還感慨一句,倒是沒想到反而是給那個家伙錦上添了花,不過一想到是那個家伙,也就容易接受了,畢竟是他嘛。
于是在這天地之間再無那頭萬古以來獨獨破一階的玄龍離吻,就連最后最后的一縷殘魂意念都未能留下。
只是在多年之后,兩方天地合為一方天地的天地之下,流傳著一則據說是源至于天地開辟之時,人族剛啟蒙之時便就有的傳說,傳說天地最開始之時還是鴻蒙未開,天地之間只有死寂的沉沉黑。
于是便有一條與天地共同誕生的一頭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