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自以為為東州做了大貢獻的山巔境為何會死。
除了其編撰的那本東州十大至寶太過詳細,詳細到了其歷代,現代主人,包括其主人跟腳所出,境界大致修為,有何優勢甚至于某些不足之處。
還有一個甚至于占據六成的原因便是那個明明就是東州山巔境修士卻為了編著這本注定不凡的山上巨著,借助了中州聽雨宗的勢力。
一個中州的山上宗字號宗門卻是插手他們東州山上事情,還是這種涉及到了東州那幾個數的過來的山上大能修士,宗字號山頭,大家大姓,這就不是在向旁州展現東州底蘊勢力了,而是把整個東州近乎是能擺在桌面上的家底都給明明白白的擺在了中州山巔境上面了。
這般情況就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域一地之事了,而是涉及到了東州中州兩個大州山巔之間的那般第一等大事。
簡單的情感在這之間也就只能是微不足道,小如芥子。
所以那位東州好人緣修士只能是落的個生死道消的慘淡下場。
而且不僅僅是那位編著此書的東州山巔境,就連帶著那位山巔境身后的那個原本在這東州都是能數的著的大姓都完完整整的除了名。
上至一姓當家之主,下至尋常打雜小廝皆數與那位被家族之中列為榮耀的山巔境一般,齊齊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只是沒有多少的東州修士敢去平白相信這件堪稱東州第一離奇大事是人力所能及。
畢竟那些個猜測修士皆是那種境界不夠高站的不夠高遠,而那些站的夠高,看的足夠之遠的山上修士,升為那件駭人聽聞之事的參與者,自然是會對其絕口不談。
十枚上等靈石魚貫而入鏡花水月之中,于是那片遮擋鏡面的層層云霧開始搖搖欲晃,于云霧之后,開始有金光乍泄,像是晚來晨曦,欲要裹挾著當午烈陽沖破云霧繚繞,以力破瘴。
饒是他韋應清這般的玄帝二重天,心境早就是穩固的不能再穩固的山巔境,此時此刻也是有著莫名的情緒微微浮動。
對于一個站在了真正山巔上的修士而言,這一點的情緒浮動那就是真正的驚濤駭浪,韋應清沒由來的又想起了一樁趣事。
這第一樓其實真正能起決定作用的也只有一個背后主人,那就是碣石宗。
而在這第一樓之中那個流傳極廣,廣到了亂患地之外都有不少吃酒修士作為閑來佐酒故事的“六大碗”,最開始便就是源自于他與那個瘦高老人打了一個賭。
恰巧當時他的運氣不錯,除了以稍高一點的價格,算是占了便宜的購入了這鏡花水月之外,還附搭了一個原本算是可有可無的“六大碗”之事。
不過若不是沒有那個小趣事,當初就連來到這第一樓吃酒的修為最低,境界最低的修士都不會點上一壺的第六碗豈非是做到如今這般的暢銷。
其實第一樓售賣的這些個酒液,其中最賺玄晶靈石的反而不是那些標價最高售賣最貴的,畢竟那些個酒液所用天材地寶無一不差,為了細水長流的長長久久標價還得合理,在加之其他些的開支算于其中,算來算去的是不怎么賺玄晶靈石的。
真正賺錢,賺大錢的,反而是那些個價格最便宜以量取勝的,拋去所有成本外,能賺上足足一半,再加上六大碗六大碗,雖然沒有那般夸張的喝上六大碗足足六罐酒的夸張,但相較于尋常酒液多點上一壺兩壺的還不是個正常不能的正常事。
只是未等他韋應清多多回憶多多笑上半點,便極其沒有山巔修士姿態的笑著罵了一句娘。
因為在那鏡花水月之上出現了反而不是他韋應清所想見的,一縷神識猶如游蟲一般,橫檔其上,就算那縷神魂游絲沒有半丁點表情顯露,但韋應清亦是能清晰感覺到蘊藏于其中的那份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