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樓之中依舊是熙熙攘攘的熱鬧模樣。
只是此時卻是有些個道不出來的怪異模樣。
因為先前那些個看熱鬧的雜多修士卻都像是忘記了什么一般,如今也只是顧著自己身前的方桌之上的一壺酒,一兩碗不貴的下酒佐菜,疲于應付。
至于那些個本就是劃拳吃酒的更是在臉紅脖子粗的爭個酒桌之上的你死我活的。
就像是與尋常血浸街上一般無二的那種熱鬧景象,也不能是一般無二,因為今日之生意算是尤其之好的那種。
一樓柜臺之后的掌柜林燁,看著眼前的好一番熱鬧,心里卻是個門清似的,知道個其中一一二二,只是他林燁明明知道一些,卻是不敢言語也是不能言語,畢竟留存于他腦海之中的那些場景記憶實在是太過于駭人。
所以他林燁在想能做到這般手段的修士境界該是多高?玄帝三重天?難不成是那他林燁擱在了尋日里想都不敢想的玄圣大能?真正山巔之上的又山巔人物。
因為實在是太過于讓他林燁所瞠目駭然。
時間像是倒流了一番,他林燁腦海之中留存而下的那些個片段場景完完不是現在而是未來的一整段。
比如這第一樓之中的哪位酒客接下來要干什么或者而言是想要做些個什么,哪個酒客偷偷以某種玄法避酒,還是哪一個酒客故意裝醉想要逃避付上酒錢,都能與他林燁腦海之中的那些個完整片段相應而對上。
實在是奇也怪哉的一樁事。
通往一樓的樓梯口似乎是有人走下,林燁順勢抬頭看去。
是兩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男子,最左側年輕人身著荊棘山的外門弟子宗袍,胸口一叢荊棘,腰間卻是懸掛著一方荊棘山外門弟子之中少見的五束荊棘的荊棘叢玉牌,雖然在荊棘山玉牌之中屬于最低等級的那種,但也絕非是那種尋常加入荊棘山沒多少時日的外門弟子身上所能懸掛的。
果然,那個懸掛荊棘叢玉牌的年輕男子看向這第一樓之中的旁余之人皆是滿臉的傲然之色。
最右邊是個面色漠然的中年男子,修為不算低,一個玄王初期,二人中間簇擁著的是個同樣年輕男子,腰間亦是懸掛著一枚玉牌,玉牌之上的荊棘叢數僅有三叢,而且在中間那束之上還特意的篆刻這一朵嫡傳弟子所特有的荊棘花。
所以那個面色同樣不減傲人的男子定是荊棘山的嫡傳弟子了,在這第一樓之中勉勉強強的也能稱得上一句添些水分的貴客了。
三人下樓,卻不是離開打算,而是先環顧這一樓之中,估計是想著尋覓一處極佳位置。
林燁大抵也是能猜到,今天的第一樓生意可謂是尤其之好,不僅這第一樓之中滿座,樓上同樣也是除了那些不管生意冷清熱鬧與否,都必須預留的房間留好之外,也皆是滿滿當當,于是年輕男子這個荊棘山嫡傳弟子身份也就算不得是什么貴客了。
在這陡然之間,林燁腦海之中又是開始浮現那些可能是將要發生于未來之后的片段,猛然一驚醒,果不其然,那個居于中間的男子眸眼所向,便是這第一樓之中的那個故意預留而出的那個靠窗臨門的絕佳位置。
只是那方小桌之上卻不是如若他林燁腦海之中所記憶的那般只有一樣貌俊朗的年輕男子和一身材高大的發縷半百老人,還有著幾道并沒有出現在他林燁腦海片段之中的幾道聲形。
而他林燁也是顧不得他想,因為那個荊棘山嫡傳弟子的年輕人已經是邁開步伐朝著那方位置最佳的方桌而去。
林燁連忙朝著那幾道據自己身形的身影喊道“朱公子!朱公子!”
于是本來邁開腳步的三人又是齊齊止步不前,轉過身子來,看向了已然是越過柜臺,上前一步行的林燁。
三人皆是姓朱。
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