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米粒般大小的白色身影越變越大。
在四人眼中便是閃過了一道白光。
四人齊齊回頭看向了那個先出一拳后,又投身于那處劍痕溝壑中的白衣身影。
宗濮陽看向了年輕自己,年輕宗濮陽亦是極其心有靈犀的轉頭看向自己。
年輕宗濮陽搖了搖頭道“跑不掉了,跑不掉了,那可是位玄圣前輩,指不定人家就是來找什么東西,而你宗濮陽待在這破碎秘境之中可是不短時間了,若是那位沒找到自己想要之物的前輩發起火來,你宗濮陽可就要玩完了,嘿嘿,你宗濮陽的那些個謀劃可就真的是打了水漂嘍。”
宗濮陽看著年輕宗濮陽,面色如常,無感情言語道“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宗濮陽。”
年輕宗濮陽自嘲一笑道“是啊!我自己可不也是宗濮陽嘛,宗濮陽笑話宗濮陽。”
劍痕溝壑那邊陡然間劍意若倒掛瀑布,反向的飛瀉而出,這一瀉便是不知道多少千米之巨。
劍意意若是一條無形巨龍,脫離了這鎮壓身軀的劍痕溝壑,整個無形劍聲都是盤旋沖天而上。
劍意肆掠,好像是在這整個空間之中都只是,只能是剩下了。
女子劍修寧風搖看著這磅礴的沖天劍意,眼神雙眸皆是明亮若有光,先是以手扶住自己背負于身后搖搖顫顫而不止的細長劍柄,而后更是緊閉眸眼,以神魂為雙眼沉浸在了那條沖天的劍意巨龍之中。
只是當她寧風搖越發以神魂靠近劍意巨龍之時卻是越發發覺自己在這旁然大物之下心神不穩,搖搖欲墜。
好像是她寧風搖這修行練劍將近二十載半丁點的不值當。
寧風搖的心神之中有個起先極小最后卻是越來越大,充斥于整個腦海之中的一道聲音。
那個極大極大的身音在一遍一遍的告訴她寧風搖,你寧風搖所修之劍也能叫劍?什么是劍?你寧風搖眼前所見才是真正的劍,真正劍道,你身后所負的那把自以為傲的長劍,在這把劍面前不過就是破銅爛鐵罷了,還修什么劍?
寧風搖的身體開始有些個站不穩當的搖搖晃晃,更加危急的是她的那條本來就不怎么成形的劍道更是像在風中搖搖曳曳銜接兩道懸崖的唯一吊橋,時時刻刻都有那斷裂之險。
年輕宗濮陽看向了自己,而宗濮陽亦是發現了自己弟子異常,,以掌心相搭,一股極為精純的玄力灌輸其體內。
生生截斷了那道源之于其心底聲音。
寧風搖睜開眸眼,可眸眼之中卻是半丁點的不見神采,滿是憂愁不解,就像是迷失不知處。
身后所負長劍,那柄已經孕育而出些許靈智的上品玄器,更是沉寂而下,畢竟方才那道充斥于她寧風搖腦海之中的那道聲音可不是旁人,而就是她寧風搖自己,而這把劍又是與寧風搖心神相通。
被自己主人所懷疑的長劍,如何的不去懷疑自己是不是挑對了這個主人。
宗濮陽看向了眸眼無神的寧風搖,低頭道“不是你寧風搖的問題,而是那個劍道太高,太大,大到了這世間大多數劍在其面前都不能是稱上一句劍,也怪師傅沒能想到會是現在的這般情況。”
寧風搖站直了身體,可腳底之下任就是有些個搖搖晃晃,畢竟除了心神劍道之上的挫折之外,她寧風搖的神魂亦是傷的不輕,拱手咬牙道“與師傅無關,到底是風搖有些個自不量力的蛇吞象了。”
而后也不管其它的直接坐于一旁,雙腳而盤,劍放腿上。
年輕宗濮陽看著同樣是滿臉憂愁不比寧風搖少上多少的自家弟子,不是安慰的安慰一聲道“你小子還是多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沒看那個老家伙都沒半丁點的擔心嗎,因為對于寧丫頭而言即使禍又是一份不小的大機遇。”
聽見自己師傅言語的紀